太孫臉微微一紅,想起當日本身初聞此事時,確切一度心中不快,便不由得心虛起來:“王叔多慮了,父親購置幾處私產,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既是父親的私產,想要留給誰都是一樣的,我與弟弟是親手足,弟弟一貫敬我愛我,我又怎會為了這一點財產,便與他生分了呢?”
燕王擺擺手:“袁先生,我明白你的用心,但那畢竟是我大明的將士,戰事一天不結束,他們就一天身陷險境,何況雄師在外,耗損也很大,本地百姓承擔更重。我不能因為本身的一點私心,便叫百姓與將士受扳連。”
“已經表示章放冒充投向馮兆東,並寫信勸服章敬了。馮兆東貪功,雖還未全信,卻已經有了幾分意動了。我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也勸了很多話,信賴譽不了多久,就能博得馮兆東的通盤信賴,將西南兵權奪下。”
燕王歎道:“這都是因為你受了你那位姨母的引誘,現在你曉得錯了,毫不再犯就是。”
想到弟弟在那麼小的年紀就要接受那些委曲,太孫模糊為貳心疼,更多的則是慚愧,因為他曉得,弟弟所遭到的委曲,大半是因本身母親而來。方纔燕王提到,父親因為擔憂弟弟今後受宮裡和宗人府的端方所限,會餬口佶倨,是以早早將手頭的私產給了弟弟,可當時弟弟才十歲出頭,即便得了那些財產,又能做甚麼?難不成是父親發覺了母親所為,曉得今後母親定會薄待弟弟,纔會未雨綢繆嗎?太孫一想通這一點,內心就更難受了。
那謀士有些遊移:“不過是幾個漏網之魚罷了,想要拿下,隨時都能辦到。但現在我們正需求操縱安南局勢管束朝廷……
太孫眼圈一紅,俄然向燕王跪下,後者忙扶住他:“這是如何了?”
燕王又暴露了親熱的淺笑:“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你就當我發牢騷吧。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我曉得你斷不會做那種蠢事。”
那袁先生心下歎服,恭敬地應了,又道:“早些奪得西南兵權也好,到時候,即便朝廷要操縱馮兆東對於我們北平,也是無用了。不過眼下還要看京裡的廣安王可否勝利照打算停止了。王爺,您看……是不是再催一催廣安王,讓他抓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