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至一愣,還將來得及沉思,白文考便搶先拭淚道:“你們才走,母親就・・・・・・就自焚了!那裡來得及?她又不準旁人攔著,她身邊的宮人還幫著燒妯。章四叔折返時我身上都著火了,是他冒死將我救下的。我本不肯隨他分開,但他非常剛強,還說若我不走,他就陪著我一塊兒死,也免得今後到了地府之下,無臉見父親。我怎能扳連了他?是以便隻好隨他拜彆了。隻是他讓人送我出宮,卻又再折返去救吳王叔。過後我曉得他在宮中被擒內心實在慚愧,若不是為了救我,也許章四叔還來得及救出吳王叔安然分開・`・・・・”
白文至苦笑道:“我也是冇體例。當年我纔出宮冇多久,就病了,胡四海帶我到都城四周租了個小院住下,一養就是兩個月。等我病癒,皇爺爺已經崩了,章沈李三傢俱被放逐,建文帝羽翼已豐,朝中都是他的虎倀,而燕王兄與建國公府又……默許了他的名份。我當時心灰意冷,那裡還敢妄圖彆的?記起母親臨終前叮囑我要聽姨母的話,我便帶著胡四海追章家去了,前麵的事,方纔你已聽我說過了。”
白文考在旁聽得清楚,卻彷彿冇聞聲普通,持續道:“文龍表兄一看到密信,曉得事關嚴峻,也冇跟陳家人分辯明白,便當即解纜北返了。他原是籌算回遼東向大表叔與四表叔報信的,但路過北平時,又感覺事情告急,還是先知會燕王兄一聲比較好,是以燕王兄與我反倒比大表叔兄弟倆曉得得還要早些。
白文考隻是微微一笑,答覆他的倒是白文至:“本來當初東宮大火,章四叔將我送出宮後,本來是要去救吳王叔的,但在半途折返東宮,硬是救了弟弟出來,派人送出宮去,方纔前去吳王叔處。弟弟出宮後,與我們不在一處,失了聯絡,聽得章沈李三家出事,皇爺爺又病重,朝廷為越王叔與馮家人把持,就冒險離京北上,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差一點淪為乞丐,好不輕易纔到了北平,找上燕郡王堂兄。這些年他一向隱居北平,直到邇來傳聞我能夠在這裡,立即便自告奮勇尋來了!”說罷他又轉向白文考:“好兄弟,從北平到德慶,何止千裡之遙?你自幼生得薄弱,這幾年又未曾好生保養,人都瘦成如許了,又何必勞累?堂兄部下能者甚眾誰來不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