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笑道：“喂喂，如何就成了你的功德？莫非幫她忙去做事的不是我麼？”
朱翰之冇兩天就進宮去了，正象明鸞所假想的那樣，他隻是在聊起舊事時“偶然”中提到了諸暨伯府李家，談到他家裡還剩下的活口，就輕而易舉地摸索到了天子的〖真〗實設法。
但明鸞心頭的挫敗感冇是以減輕多少：“話不是這麼說的，她隻比我大兩歲，就能給我設如許的騙局，說不定是看到我、聽了我說話以後，才臨時想出來的。這類事叫我如何輕鬆接管？”關頭是，對方是個真正的十五歲少女，而她兩輩子加起來都快三張了呀！竟然還玩不過人家，真是......
白文至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我當年抱怨李家時，內心也是明白的。那事兒實在並非小姨母所願，她在兄弟姐妹間本就是個軟糯性子，比不得母親與大姨母強勢，又不如孃舅機警，她公婆丈夫又都是脾氣霸道的人。她攀附了李家，本就底氣不敷，行事天然到處束手束腳，瞻前顧後。有些事，李城母子倆做了決定，就不會再問她的意義，她再不樂意，也會順服。”
他冇想過李雲翹還活著，覺得她早就被大婦折磨死了，又不知她夫故鄉籍那邊，連骸骨都一定能找返來，是以當傳聞她活著回到了都城，還再醮給一個富商做填房，他就忍不住衝動起來：“果然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細細想來，當年倒是我害了她。若非因我之故，沈李兩家都不會被放逐，她也會安安穩穩在都城做她的令媛蜜斯，尋個門當戶對的婚事，嫁人生子，不會被家人糟蹋到阿誰境地......”
明鸞睨他：“那就算你的功德好了。如此大恩，你是不是也要到人家麵前顯擺一下？她固然已經嫁為人婦，但年紀隻比我大兩歲比你還小兩歲，長得也很標緻呢朱翰之咳了兩聲，有些訕訕地：“我又不是冇見過她，怎會不曉得她長甚麼模樣？隻怕我一見她.就感覺噁心呢，你就彆疑神疑鬼的了。”又奉迎地說：“再說，我的功德，跟你的功德是一樣的，咱倆還分甚麼相互呀？”
送走了這對老夫少妻，陳氏轉頭一盤點，發明那份禮品實在是厚得不可，她不得不去找公爹叨教：“百年的人蔘、雪蓮，另有很多上等藥材，都是拿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倒也罷了;彆的另有很多金珠金飾，全都代價不菲;另有精工織就的蜀錦、名家所出的繡品，以及十來幅書畫，最新的一幅都是出自南宋名家以後。這份禮品實在是太厚了！我們家冒然收下，隻怕有些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