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璋歎道:“我何嘗不想?可這案子現在交到了知州衙門,何時審理,何時結案,都由不了我們家做主啊!現在就怕那知州為了噁心我父親,硬是將案子拖到我哥哥與沈家女兒定了婚事再行訊斷,那就糟糕透頂了!”
柳傻笑幾聲,摸摸頭:“這有甚麼?你又不是外人・・・・・・”
沈昭容冇想到他出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主張,心下絕望的同時,也有幾分意動:“這能行麼?我家那裡拿得出銀子來?並且你說拖案子是指……拖到立春後,就能避開今秋行刑?”
柳同知氣得直跳腳,不明白那沈家女兒瞧著斯斯文文的,卻幾時給侄兒灌了迷湯,讓他這般不知輕重。現在柳璋對峙查案,將沈儒平送進牢中,如果接下來傳出柳家侄兒娶沈儒平之女為妻的傳聞,彆說他與罪犯攀親名聲不好聽,隨時都有能夠被人潑臟水,思疑他之以是查出沈儒平這個凶手,就是為了逼婚呢!他忍不住痛罵侄兒,恰好侄兒剛強己見,信又追不返來,想想如果寡嫂不知內幕,應下了婚事,他還真冇法禁止。那位寡嫂夙來便是專斷專行的性子,在族中很不受歡迎,但他又不能冷淡了這門親,隻能到處容忍,現在又出了這等忽略,叫他頭疼不已,隻能立即修書一封,申明事情顛末,後果結果,命家人飛馬送複書陽故鄉去,祈求能及時攔住寡嫂犯胡塗。
沈昭容便道:“若隻是將案子拖下去,家父仍舊出不來,這罪名就仍舊擺脫不掉啊!”
不過,經此一事,柳同知也曉得事情有些費事了。在柳母親複書回絕婚事前,他還真不能說甚麼,省獲得時候沈儒平入罪斬首,寡嫂便在族人麵前痛罵他壞了兒子的好姻緣。他隻能勸兒子臨時按捺些,彆再過問此事,儘管在家埋頭讀書,等過了年再說。
柳聽她這話,心中正高興滿滿,當即便拍著胸口打了包票:“放心吧・他雖是我叔叔,但我另有母親呢。我立即就寫信回故鄉給母親,奉告她有你這麼一名好女人,還是悼仁太子妃的親侄女兒,又都雅又賢惠,能夠娶你為妻,的確就是我三輩子積來的福分!我母親必然會答允的,隻要她答允了,叔叔再反對也冇用!”
這麼想著,又見沈昭容梨花帶雨似的向他乞助,柳頓時生出無儘的勇氣:“你放心,原是我扳連了你,若不是我莽撞,叔叔一家也不會曲解你,我不管如何也不會叫你父親接受不白之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