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至拉住白文考,後者安撫他:“冇事,我去布村找到呂先生,立即就帶了他過來,最遲明天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籌議一下北上的事。本來我們覺得兄長在東莞,還籌算走海路・但現在地點變了,路上的安排也要呼應竄改才行。”
胡四海一聽,頓時麵前發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明鑒,奴婢毫不敢如此!”又含淚哽咽地控告明鸞:“章三女人,你怎能這般歪曲我?!”
明鸞的神采稍稍都雅了些。
白文考在旁看得清楚・敏捷插手出去:“兄長,方纔胡四海問的題目,實在答案很簡樸。因為兄長是父親嫡宗子,又是皇祖父正式冊封的皇太孫・是名正言順的皇位擔當人,而我卻隻是戔戔一介皇孫,身份那裡比得上兄長?更彆說・・・…”他麵露苦笑,抬手摸了摸頰邊的疤痕,“兄長也瞧見了,我這個模樣……燕王叔要的是能夠助他拔亂歸正的新君,我便是站了出去・又如何能服眾呢?此事說來也是我心頭之傷,常日羞於提及,燕王叔他們也不會當著我的麵說。但兄長北上是大事,為了證明我的明淨,不說也不可了・・・・・・”
白文至忙插嘴:“三表妹…・・・”
她還在躊躇的時候,白文考俄然開口了:“章三女人,前些日子的事,是我衝犯了,還請女人勿怪。”
白文考輕咳一聲:“是非吵嘴,我都看在眼裡。三女人放心吧,公道安閒民氣,燕王叔也好,大表叔也好,都會認清誰對誰錯的。
明鸞在旁神采不善地睨了他一眼,隻感覺此人跟胡四海他們都是一起貨品,不懂為人著想的。太孫是頂了沈家兒子的名義在德慶住下的,又是章家做的保,他這一走,叫章家如何辦?另有胡四海,那但是在江千戶跟前都留了名的!
白文考笑笑,又轉嚮明鸞:“章三表妹,你對這座山上的門路最熟,不知有冇有直接往布村去的捷徑?那樣我也免得下了山再繞道疇昔了。”
胡四海隻感覺滿腔委曲,但小仆人發了話,他也隻要認了:“是……奴婢莽撞了,隻是・……奴婢也是為了殿下擔憂。”
歸正遲早有這麼一天的,把話說清楚了也好,轉頭他再向章家高低賠罪就是了。
白文至大吃一驚,猛地轉向胡四海:“這是如何回事?我雖叫你去問姨母幾件事,卻冇叫你偷偷潛入啊!”又焦心腸問明鸞:“姨母現在如何了?家裡人冇曲解吧?”
白文考連聲承諾下來,依依不捨一番,纔跟著明鸞走出了小屋,直往東山坡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