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爺怔住了,常森立即便盯住了沈氏:“你確切照你婆婆口述的內容寫了摺子麼?”
甥舅倆對視一眼,章二爺便立即衝到明鸞麵前問:“三丫頭,你還記得祖母的摺子都說了那裡話麼?可有為親家討情?”
沈氏流著淚在章寂麵前跪下:“這都是媳婦兒的錯,請父親懲罰!”
常森彷彿也感覺這類猜想很公道:“皇後本來被囚禁在坤寧宮內,卻能在皇上命令召太醫時,帶著兩位皇子如入無人之境般趕到,可見皇宮早就在她把握當中了。她雖多年來一向對我們常家非常恭敬,但想也曉得不成能真敬愛護,越王與馮家也三番五次有減弱二哥權勢之意。隻需奉上一份奏摺,觸怒聖上,就能輕而易舉地打擊常章兩家,他們又怎會不如許做呢?”他連聲哀歎:“三妹是被人算計了!”
宮氏驚駭地的哭:“那起子殺千刀的,我們家礙著他們甚麼事了,他們非要逼我們百口去死!”
常森道:“就在查抄有哪些奏摺被泄漏時,聖上看到了你們母親的摺子,便把人傳出來了。但接下來這名內侍被遣出殿外,不在禦前,是以並不清楚聖上與你們母親都說了些甚麼,隻是他在關上殿門的時候,模糊聽到聖上痛罵‘你連親外甥的死都不問一句,先顧著給親家討情,另有臉麵提太子?’”
常森對他道:“三妹夙來心疼這個媳婦,也跟沈李兩家友情頗深,會有此舉,也是常理,隻能說她是胡塗了,覺得還是疇前呢。如果太子無事,又或者小四兒冇供出太孫的下落,也許事情還不至於糟糕到如此境地,但現在……”他頓了頓,“好歹先把妹夫跟小四兒的事說了再討情也不遲啊!”
常森愣了愣,細細一想:“這麼說來確切奇特……那屋子並不大,內侍分開關門,也就是一會兒的工夫。那內侍的意義,彷彿是指你們母親在摺子上……”
常森環顧屋內世人一眼,在場的都是常氏的兒孫,都不是外人,該當讓他們曉得的。他想了想,歎道:“實在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昨兒夜裡內侍來傳旨,那內侍疇前承過我的情,是以確切冒險向我流露了一些動靜。”
明鸞見他們垂垂將任務都歸到常氏身上,便有些忍不住了,大聲嚷道:“祖母在摺子裡已經請過罪了,為甚麼皇上會說她提都不提太子就為親家賠罪?”
明鸞咬咬唇,有些不甘心,用口形問了句:“為甚麼?”
常森道:“昨日他就在殿內服侍,是以曉得個大抵。傳聞,你們母親送了摺子上去後,聖上見那摺子長長一篇,內心先煩了,又正在氣頭上,故意晾一晾你們父母,就把摺子丟在一邊,先看起彆的奏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