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氣得渾身顫栗,章寂咳了一聲,輕斥玉翟:“好了,二丫頭,彆在外人麵前丟我們章家的臉。”
陳氏伸出食指戳了女兒腦門一記:“我說你胡塗,你還不平氣!不管袁氏是甚麼設法,她都是你大伯父的二房,天然事事照你大伯父的情意行事。以你大伯父的脾氣為人,如何能夠將家中大權交托到彆房的弟婦婦手裡?!”
明鸞迷惑:“會是甚麼原因?”玉翟如有所思:“難不成……是立後的事?她在防備我們?”明鸞吃了一驚:“我可從冇想過這類事跟我們有甚麼乾係!”
明鸞隻感覺好笑:“這有甚麼?之前在德慶的時候,我每天見皇上,也冇如何著。”
因旨意中明說了是要章寂帶著家人一起進宮,天然連家中大小人等都算上,章敬倒罷了,沈氏也有因夫婿得來的誥命和服飾,但二房、三房等人卻很有些難堪。章放還未返來,這兩房裡除了文虎就都是女眷,撤除周姨娘是半個奴婢外,其他三人俱有孝在身,進京後就冇想過還要入宮,新做的幾件衣裳不過是為了孝期裡穿的。陳氏原想自家正在守孝,還是彆進宮的好,免得衝撞了賢人,但前來傳旨的內官卻道,皇上想見章家統統人,章寂也在旁說無妨事,陳氏才硬著頭皮,從她與明鸞、玉翟剛做好的幾件新衣裳裡頭各遴選出一套勉強能夠出門做客的,臨時姑息了。
陳氏歎道:“我天然不擔憂,當初懷安侯派人來接我們上京時,就已經傳聞過沈家的事了,他部下那些人另有燕王府出來的。沈家做的肮臟事,早已不是奧妙,隻怕連聖上都曉得了,還念著舊情寵遇你大伯孃,不過是念及她與悼仁太子妃是親姐妹的乾係。即便他端的胡塗了,燕王也不會答應他混鬨的,更何況朝中另有這麼多大臣,宗室中也有很多長輩。皇後乃是一國之母,怎能不經細心遴選,就隨便定下呢?你大伯孃自視太高了,還當聖上是疇前的孩子,事事都會服從她叮嚀呢!”
這麼想著,沈氏就忍不住開口:“三弟妹和二丫頭、三丫頭如何也要去?另有虎哥兒也是,你們都有孝在身,怎能進宮見駕呢?豈不是衝撞了聖上?”又用責備的目光看向陳氏:“三弟妹,雖說你久未見聖上了,故意瞻仰天顏,但也不該忘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