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落拓的光陰並不悠長,很快就有人來打攪了。
元鳳方纔坐下,聞言又漲紅了臉,如坐鍼氈:“我……我想起家裡有一件事還冇做……”
但她這份不覺得然未能保持悠長,不一會兒,老張帶著兩府的幾個管事過來了,稟報說:“已經盤點過了,起碼有兩成東西是與清單不符的,赤金的金飾成了鎏金的,鑲紅藍寶石的成了鑲珊瑚或青金石的,另有一副大屏風,應是黑檀木貼金鑲玉的八仙過海圖,卻成了黑漆的四時安然,連尺寸都小了很多。彆的,那幾箱零散珠寶,都是疇前二太太與三太太陪嫁過來的,也少了兩匣子。”
元鳳愣了愣,苦笑道:“你們在南邊鄉間住著,雖日子貧寒些,卻可貴安閒,不象我,這幾年在朱紫跟前,不敢多走一步,不敢多說一句話,到了常家舅公們家裡,更是要謹慎翼翼地奉迎長輩們,與表兄弟姐妹們交好,彆說安閒了,便是受了委曲,也不敢奉告人。幾年下來,天然比疇前老成很多。三mm也彆笑話我,你現在少見外人,倒也罷了,等將來孝滿了,要上人家家裡作客,若不學著慎重些,包管叫人笑話得羞死。”
元鳳聽得漲紅了臉,站起家道:“二mm,六合知己!你們當然受了苦,可我與哥哥也不是隻在納福。嶺南暖和,遼東苦寒,我們兄妹從未在那處所住過,你又曉得我們過的是甚麼日子?父親長年在邊陲兵戈,我們在家為他擔憂,那日子又豈是好受的?”
明鸞笑笑:“還是點清楚的好。箱子雖是阿誰箱子,但上頭的封條是揭開了的。大姐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照著票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