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奇特。我就站在你麵前呢,你要擔憂,如何不擔憂我,卻一味地問我哥哥的事兒?”朱翰之伸手一拍鳥籠子,嚇得裡頭那隻畫眉撲騰亂飛,可就是飛不出籠子,隻能尖叫不斷。
明鸞張大了嘴。但很快合了起來:“燕王既然是個殺伐定奪之人,想必不會留上馬腳。”頓了頓,她看向朱翰之:“如果皇上真的生不齣兒子來,要讓位時,阻力大抵也會小些,不過這麼一來,你就傷害了。你是皇上親弟弟,萬一到時候有人拿過繼甚麼的說事兒,燕王能饒過你?”
明鸞不覺得然:“父親是對太祖天子、承興先帝另有悼仁太子靠近,如果為了保全他們的血脈,保全名正言順的皇位擔當人,他大抵連性命都能捨棄。但如果隻是為了當今皇上的寶座,倒是一定。疇前我們家剛把當時還是太孫的皇上接到德慶的時候,祖父就曾勸過他,彆再理睬大伯孃那些胡話了,我們冇才氣打倒建文帝,為他奪回皇位,以是他隻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好。我們章家當時景況已經有了好轉,多養他們主仆兩個是冇題目的,吃穿都不消愁,他愛做甚麼就做甚麼,愛閒著就閒著,先好好補一補,把在東莞那幾年虧掉的身材養好了再說。如果不是大伯孃奧妙送了信去北邊,你和呂先生來接他了,大抵他這輩子就是這麼過下去了。以是,就算他現在做了天子。有人覬覦他的寶座,我祖父也更在乎他的性命,而不是他的權勢。”
朱翰之驚奇地高低打量明鸞一番,笑道:“瞧不出來呀,三表妹,本來你是個殺伐定奪之人……”
“啥?!”明鸞瞪大了眼“不消說,她必然會說她孃家侄女兒是最好的人選了!”
“先前北平雄師南下時,在徐州,皇上和燕王叔不是遇刺了麼?”朱翰之小聲道“那一回皇上受了傷,為了能早日病癒,無毛病雄師日程,曾叫大夫下過猛藥。原想著冇甚麼要緊的。但胡四海過後抱怨過幾次,說在徐州本地尋的阿誰大夫是空有浮名,用的都是虎狼藥,皇上在南邊的時候身材有所虧損,雖養了些光陰,根柢到底比彆人薄些,受不住藥力,恐怕有後患呢。”他笑了笑。“傳聞那大夫自知罪孽深重,冇兩日就逃脫了,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