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且慢!”沈昭容忙不迭開口,“哥哥們可貴上京一回,正巧mm下月就要出嫁,嫁的是臨國公府的嫡長孫,家裡人丁少,正需幾位親朋充場麵。兩位哥哥不如吃了喜酒再走?”
兩名沈家後輩轉頭看一看,見是個少女,看打扮想必是沈昭容,此中一人麵上便立時暴露了鄙夷之色,另一人倒是仍舊滿臉堆笑:“真有事要忙,他日得了空再來吧。”便拉了他兄弟要走。
沈儒平一愣,垂垂醒過神來。冇錯,他們父女二人被出族,不但不再是沈家子孫,也不是沈翰林的子孫了,跟已故悼仁太子妃,也就冇了親姐弟、親姑侄的情分,那皇上還理睬他們嗎?便是皇上念在昔日情分上。對他們照拂一二,可不再是皇上母族親人的他們,又憑甚麼在京中安身?!而臨國公府這回還會承認這門婚事嗎?!
她身邊服侍的丫頭便勸她:“二夫人何不叫人探探她的口風,看她是來做甚麼的?侯爺與大爺、大女人對夫人都已經不耐煩了,若再惹出點事來,她這夫人也不必做了。奴婢那日尋了正院裡的人探聽,都說夫人這病不能好呢,前兒夜裡還吐了血,現在隻是養著罷了。如果再受了氣,隻怕死得還快些。”
沈儒平記恨女兒,想著本身今後隻怕也娶不到象樣的後妻,能夠要往低些的流派去尋了,是否能得一份豐富的陪嫁還未可知,若後妻生不齣兒子,他這輩子靠誰養老去?那嗣孫既由族人養大,也斷不會靠近他的,他隻能多為本身著想,對女兒的嫁奩就不上心起來,籌辦的多是些不頂用的物件,金飾也多是鎏金鎏銀的。便是沈昭容對這門婚事十二分不樂意,看著那些嫁奩,也感覺心涼。
沈氏病得昏昏沉沉的,傳聞孃家侄女兒已經認了命,不再盼著入宮,隻想嫁進臨國公府做嫡長媳,今後夫婿襲了那國公之位,她就是國公夫人。麵子也不小了,現在皇上已是鐵了心,她再強求也無用,倒不如接管這現成的繁華。沈氏聞言隻感覺傷感不已,又想起前兩日兒子奉告她沈氏族中的決定,曉得親弟與侄女現在不比以往。冇了家屬倚仗,即便進了宮,也坐不上高位,既然臨國公府仍舊情願娶侄女為嫡長孫媳,另有甚麼可求的呢?
那兩個沈家後輩卻不是好惹的,他們早曉得沈儒平是今上的親舅。是以進京後,先在那些酒館茶館處盤桓了兩日,把沈儒平父女現在的處境探聽清楚了。曉得他們名聲正刺耳,便拿了這事兒說話:“叔叔隻彆幫襯著罵我們,也該想想本身是個甚麼景象?我們沈氏一族,百年來書香傳家,向來是有端方的,不準後輩有盜竊、傷人等罪過,可叔叔先是犯了盜竊之罪,厥後又有縱妻殺人並幫手埋屍的罪惡,不提彆的,這就夠得上出族的了。隻是故鄉離都城遠。動靜並不通達,我們在家通不曉得,隻曉得換了皇上,又剛好是我們家女兒出的骨肉,百口都歡樂不已。又有親戚故交或是行商來往,從他們那邊傳聞些京中訊息。方纔曉得了叔叔這幾年做的功德。彆說是族長了,便是我們,在外頭聽人說您是我們的叔叔,臉上也臊得慌!有一二後輩已進了學的,在府學裡有先生問起,我們族中可有端方冇有?怎的養出來的後輩還能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