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泉點點頭:“我在衛所裡也模糊聞聲過點風聲,倒不曉得其中詳情。”接著躊躇了一下,看了看朱翰之,再次湊到明鸞耳邊抬高聲音道:“昨兒個才接到的動靜,他阿誰孃舅古月海,在路上出錯落入江中,不幸溺亡了。本地官府已經上報了批示使司,早上我在衛所裡還聽到江千戶跟人感慨,說再也找不到這麼巧手的匠人了,真真可惜!”
明鸞猜疑地看著朱翰之,總感覺有些不當:“你該不會是籌算找他倒黴去的吧?”
明鸞撇撇嘴:“他是沈家大奶奶的兄弟,而沈家大姑奶奶則是我大伯父的老婆,說是親戚,實在冇甚麼乾係。何況我們跟沈家又不對於,他家親戚是死不活,乾我甚麼事?”
朱翰之暴露委曲的神采:“你怎能這般猜忌我呢?你不是想去找他嗎?可你如果分開我身邊,比及你回了家,姨祖父他們不會指責你嗎?”
崔柏泉有些不測:“他不是你家親臧麼?你倒安靜。”
崔柏泉不知內幕,倒是體貼腸走疇昔哈腰問:“你還好吧?冇摔疼吧?”
明鸞聽了,也替他歡暢:“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家藥錢夠不?我那兒另有一點……”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旁傳來“哎喲”兩聲,兩人轉頭一看,本來是朱翰之這個“傻子”在拔牆邊的雜草,成果一時冇站好,摔了個屁股墩兒。
明鸞早已冷下臉來,盯著他看了半日,俄然笑了笑,靠近了臉小聲問:“如果這麼說的話,阿誰越王和馮家在你們百口眼皮子底下攪風攪雨,又是拉攏勳貴大臣,又是圖謀造反,為甚麼你們就冇一個發明呢?這是不是也算失策之罪?那要究查誰的罪惡?”
朱翰之全都承諾下來,還把脯脯拍得啪啪響:“我是那麼不知輕重胡鬮的人嗎?現在我的身份比你們傷害,平白無端地我纔不會去惹他呢。就算到了崔家人跟前,我也還是沈家的傻子!”
明鸞對崔柏泉的兄長冇甚麼豪情,倒不架空他的說法,隻是不想持續這個話題:“行了,這都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會商來做甚麼?天氣不早了,你接下來想去哪兒?我要去柳大人家一趟,不便利帶著你,要不你先回茂升元歇息一會兒?”
明鸞現在冇表情多想這些膈應事,便問崔柏泉:“你娘現在好些了嗎?她現在是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