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是因為章三爺冇跟分號那邊打號召,就私行向知州承諾,將分號收的一批糧食獻上去,可那批糧食早已定好了主顧,天然不成能毀約。姑奶奶為這件事與章三爺翻了臉,方纔和離的。”
明鸞乾笑幾聲,訕訕隧道:“我的病已經好了,因為有事忘了辦,就返來看看。”頓了頓,“就是我二伯孃的案子。祖父人固然分開了,但內心還是掛念著,二伯父很快就會返來的,到時候總要給他個交代不是?”
過了半個多時候,老鬆頭返來了。他麵上暴露憂色:“是功德兒!本來朝廷下旨赦免了章家,京裡另有人來接走了鸞女人的家人!”
老鬆頭抿抿唇:“方纔那伴計年紀小,曉得的事情未幾,待我再上彆的鋪子裡探聽探聽。”
“我娘在隔壁人家做針線呢。平時孃舅與我有事要忙時,無人照看娘,雇人破鈔太大,何況眼下快過年了,誰也不肯上外做工,鄰居有個大嬸,是個孀婦,帶著一雙小後代度日,便承諾白日接我娘疇昔照看,一起做做針線,我們每月助她些米錢就是了。”崔柏泉再次拉住明鸞的手要她坐下,“你怎會在這裡?你們一家不是走了麼?我還傳聞你生了病,是被人揹上船去的!”
她既然回到了德慶城,天然是先往茂升元分號去的,到了那邊,她能夠借用馬車返回九市,並且老鬆頭伉儷的家也安在分號背麵。但出乎她料想的是,當他們三人來到茂升元店鋪門口時,卻發明店門緊閉,掛了個大鎖頭,門板上還貼了紙條,說東主有事,過年期間不開張,並冇有提到歸期。
明鸞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甚麼?”
老鬆頭道:“這個旁人都說不曉得,不過既然能遇赦回京,那點子財產也不算甚麼吧?”
明鸞有些不斷念,特地上前研討了那把大鎖,發明是真的鎖死了,而不是裝模樣的,又重重敲了幾下門・冇有迴應。她隻得轉頭對老鬆頭伉儷道:“分號關門了,或許綢緞鋪子那邊有開?年前恰是做買賣的時候呢,我們去看一看?”
老鬆嬸點了頭,老鬆頭卻道:“不急・我到隔壁問問。”回身去了斜劈麵的一家鋪子,與一個正在熬漿糊的小伴計扳話幾句,便返來道:“中間鋪子的人都說,前日王伴計就把年下的賬都給清了,然後放了伴計們年假,本身也清算了行李,說是要回籍探親。如有人來尋・就留下信給左鄰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