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笑道;“母親，您剛纔跟祖父說甚麼來著？我都不曉得本來你這麼懂買賣經。”
這算不算是監守自盜？明鸞糾結了一下，瞥見其彆人都很安靜地向對方伸謝，彷彿感覺這很普通，就閉嘴了。
“喂，你彆走啊！”明鸞揚聲叫住他，“方纔那位大叔叫你給我們先容環境呢，你如何一句話不說就走？你既然籌算忘記之前的事，就該把我們當作是今後的同僚，該做的事總要做了吧？！”
章放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新君固然殘暴，但對功臣馮家倒是極好的，這崔萬山直接助他撤除太子，可說是立下了大功，如果先帝命令處斬的…倒也罷了，偏是在新君即位以後才被正法，這就太說不疇昔了吧？
章寂敏捷與章放對了個眼色，後者便上前賠笑道;“這位兄弟，依你的話說，我們家還真是占了便宜呢…隻不知我們去了象牙山林場後，都要做些甚麼？兄弟，我們是北邊放逐來的，本不是軍戶，初來乍到，也不懂端方，還請你多多提點。”邊說邊塞了兩個鋃角子疇昔。
章家人啟程往九市去，因貧乏交通東西，便買了條老牛，套上簡易的木板車，女人孩子坐車…其彆人都下地走。從德慶城柱九市鎮…足足有四十多裡地，都是鄉間的土路、山路…牛車顛得人渾身都快散了架。明鸞內心愁悶非常，早曉得路這麼難走，她就勸家裡人走水路了。
明鸞眨了眨眼感覺這番對話有些意義…不一會兒陳氏過來看她，見她睜著眼睛不睡覺，便嗔道;“如何不睡？睡著發了汗纔好得快呢。”
他們整整花了近將一天的時候，從早上走到傍晚，纔到了處所。九市鎮上的地保聞訊迎了出來，見他們灰頭土臉的模樣，也不領他們進鎮，卻直接將他們帶到鎮外幾家軍戶的住處，把人丟給對方，交代幾聲就走了。
這三日裡，章放跟衙門的人混熟了，倒是探聽到很多動靜。比如兩個月前被分撥到象牙山南看管的那家放逐來的軍戶，竟然不是陌生人，恰是京西三大營裡最靠近石頭山那一處的虎帳統領崔萬山家。
“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崔柏泉轉頭向她望過來，“我父親已經死了，我哥哥才入軍籍不到三天………………也死了。不管父親如何解釋，始終無人信賴他的話。先帝不信賴他，新君也容不得他，不管誰輸誰贏，他都不過是個棄子罷了。”
“林場？”章放接到知州衙門的告訴，愣了一愣。章寂冇說甚麼，隻是和顏悅色地問來人;“我們是放逐來的，不是說要去屯田麼？為何要去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