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暗笑著瞪了細竹一眼,細竹內心歡暢,也不在乎。殷勤地服侍著她往回走了。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就到了一家綢緞鋪門前,看門上招牌還掛著紅綢子,刻著大大的“張記綢莊”四個字,明顯是新開張不久。店裡也有幾個客人在看貨,男女皆有,不過算不上熱烈,大部分人隻是瞧幾眼,問問代價,就走了。隻要兩人是端莊費錢買了料子歸去的。
明鸞俄然笑了笑,瞥著她道:“奇特了,都城裡也有蠟染綢,當時候你可向來不會鼓動我上街逛去,今兒如何一變態態了?何況你早上才說過,我正在孝期內,不該出門玩樂,天然也不該去逛街的。”
明鸞正在猜想朱翰之搞這麼一家店,是不是打著今後通過送衣料的渠道與本身暗中通訊的主張,便有一個衣裳潔淨麵子的婦人迎上來:“蜜斯但是來看衣料的?小店正有一批新貨,才從京中運來,花色紋樣都非常合適蜜斯。外頭人多混亂,小店設有專門接待太太女人們的雅間,蜜斯無妨到裡頭細看?”
細竹忙道:“侯爺的設法,我們底下的人如何曉得?隻是侯爺向來恭敬女人,斷不會害女人墮入難堪的處境,雖說是請女人出門暗裡相見。但絕對會安排安妥了,不叫人發明的。女人儘管放心,我會陪著您去,如有個萬一,我就是萬死也不會害女人刻苦!”
細竹雙眼笑彎彎地,一臉的純真無辜:“是真的!女人,我不騙你。在京裡的時候,因要做新的春裝,張爺爺叫綢緞鋪子的人送了時髦衣料進府給四太太和女人挑,女人不是指著一匹蠟染綢給我看過麼?昨兒女人差我去買新的珠兒線,預備打絡子用,我顛末那家鋪子,一眼就瞥見了!不但有流雲百蝠這類常見的花腔,另有天女散花的,歲寒三友的,不恰是女人疇前提過的……您在德慶給瑤民們想出來的紋樣麼?”
這清楚是睜眼說瞎話!出京時已是初夏,明鸞早故意要在外頭多待些光陰的,天然把家人夏天的衣裳都帶足了,她昨日抱怨兩句,不過是因氣候悶熱得緊,隨口說說的,那裡是真為了衣裳不敷穿?
明鸞一聽就曉得這都是朱翰之安排好了的,便放心腸承諾了,隨那婦人進了裡間,公然是個安插得非常平靜高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