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搖了點頭,感喟道:“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卻有些明白了。”他伸脫手,如有所思地看著掌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明顯是我的江山,我的百姓,卻要捨去那麼多地盤給藩王們,藩地裡的百姓不向我征稅朝貢,官員不由我獎懲任免,如果哪個藩王做了與朝廷有害之事,還能依托藩地的人力財力向我耀武揚威,逼我饒了他,乃至還要向我討要更多的好處,我內心實在不是滋味,真恨不得把那些藩地都收回來,再把藩王們放到眼皮子底下,時不時敲打一番,讓他們老誠懇實地待著!”
越王放動手掌,神情重歸淡然:“不過就是這麼一說罷了,你放心,大局為重,我天然不會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越王卻有些漫不經心:“既如此,有些事就該去辦了。東宮火後雖有幾具屍首,但風聲已經傳了出去,若就此以文至名義下葬,反倒冇法取信世人。叫你哥哥們尋個差未幾的替人,安排一場戲,叫彆人覺得他走投無路他殺了,然後就附葬悼仁太子之墓吧。今後即便是文至本人冒出頭來,也儘管說他是冒充的。至於那幾家與太子有勾搭的,該殺的就殺,該流的就流,儘快將事情停歇下去,不要再肇事端了。我可不但願來日得登大寶之時,還要忍耐彆人的閒話!”
馮氏巧笑倩兮,輕聲道:“妾身看著王爺坐步輦過來,真真是龍姿鳳章!如果再換了黃色的袍子就好了。”
馮氏紅了眼圈,跪下道:“都是妾身的錯,當初未曾提示哥哥們,現在也冇臉替他們辯白。前兒二哥來王府回話,提到已經找到了新線索,想必很快就會有成果了。等此事一了,妾身必定讓哥哥們一齊向王爺賠罪。”
馮氏吃了一驚,麵上暴露遊移之色:“王爺的意義是……妾身才向那幾個妃嬪承諾,如果這時候毀約……”
越王笑容更深了,伸手攬過馮氏,聲音更加和順:“好梓童。”順勢攬著她出了殿門。
馮氏道:“這都是他私心作怪!現在是朱家人坐江山,怎能除了一個天子,便都是外姓人掌權,端莊朱家人反倒插不上手了?王爺兄弟數人都是從小讀書習武的,難不成這一身的本領就今後投置閒散了不成?自從大明建國,還從冇有過如許的事。暮年朝廷也有過削藩之議,皇上已經否了,悼仁太子身為長兄,不說順從父命,多珍惜照拂兄弟,反而還要違背聖旨,架空兄弟,這是如何事理?真真是要將人逼上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