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在屋中歎道:“五嫂,你不必再說了,我情意已決。現在我也冇彆的希冀了,隻求能守著女兒長大,等她嫁了人,我這輩子就再無遺憾。江大哥那邊,你們就替我回絕了吧。隻說是我們此生無緣,請他顧念祖宗血脈,儘早娶妻生子。”
明鸞聽不下去了,抬腳就要往裡衝,卻被朱翰之死死拉停止,拽到院外來。她急得直問:“你做甚麼?!”
當他們再次走入客院時,陳氏與陳宏佳耦都已經規複了安靜。陳氏雙眼略有些紅腫,勉強笑問女兒:“怎的出去了這半日?”
朱翰之便安撫她:“實在……也冇甚麼,都城馳名譽的大戶人家裡頭,守寡再嫁的或許很少,但和離的婦人,十個裡頭倒起碼有三個會再嫁。你母親若果然是和離了的,再醮也冇甚麼,反正她隻要你一個女兒,而你又是必定了要嫁我的,誰也彆想攔著。是以她再醮彆人,頂多就是叫人說幾句閒話,你再受些非議罷了。隻要你不在乎,誰還會放在心上?我隻是感覺……”躊躇了一下,畢竟還是冇說下去,隻是道:“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你彆再說讓你母親再醮的話了,把穩叫人聞聲了說你不孝敬父親。轉頭我在皇兄麵前替你探探口風,免得他哪天心血來潮,以慰勞三表叔遺孀的名義給你母親賜下點東西,今後就費事了。”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陳氏站起家,“多謝侯爺給我們遞了動靜,如果老太爺曉得了,必然非常歡暢。”
朱翰之則道:“確切是報應。馮家出過後,宮家頓時就與馮宮氏斷絕乾係,還說此女不忠不孝,仗著夫家權勢威脅孃家父母將她改記為嫡出,又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中刪去,但也冇攔住建文帝的肝火,宮家父子仍舊被關進了大牢。至於馮宮氏,她本就是馮家的庶子媳婦,馮家人逃出都城時,他們伉儷都被落在前麵,前些日子被江寧官府發明瞭蹤跡,已經束手就擒。眼下刑部與大理寺正在審理馮兆北的罪過,馮宮氏不容於孃家,又無處可去,傳聞現在已經流落街頭,乞討度日了。馮兆北是第一個就逮的馮家人,前兩日,又有動靜說發明瞭馮兆西與馮兆中的下落,隻是還未抓到人罷了。”
朱翰之笑了:“這些事你就彆管了,二表叔很快就會安然返來的,你能夠歸去跟二表妹和虎哥兒說,儘管在家等好動靜。”
明鸞嗤笑:“還想做土天子呢,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但願二伯父到時候可得好好給咱家出口氣。狠狠地跺馮家人幾刀!”接著她又有些迷惑:“這些事你是如何曉得的?馮家人既然走的是海路,就算在半途曾經泊岸補給,也不象走陸路那麼輕易泄漏動靜行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