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宮闈[第2頁/共6頁]

皇後聽出他話裡模糊帶著威脅與不耐,心下一寒,深深感遭到麵前已步入中年的男人再不是昔日在她懷中撒嬌的稚兒了,現在她已經冇法禁止他的腳步,獨一能做的就隻要儘儘力挽回母子間的情分。她儘力放緩了語氣,麵上暴露慈母憂愁的神采:“允炆,你不要怪母後囉嗦,母後一貫對你最是信重,總盼著有一天你能成為明君,萬世流芳,又怎能容忍有人往你身上潑臟水?哪怕是想一想,都感覺冇法忍耐!母後是擔憂你父皇會指責你,下旨傷害於你,更擔憂故意胸不軌之人借你的名義為非作歹,圖謀私利,有損你將來的基業!允炆我兒,你能夠體味母後的一片苦心?”

越王微微一笑:“母後就固然放心吧。昔日兒臣在姑父門下受教時,最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汗青是由勝利者謄寫的。隻要兒臣是阿誰勝利者,史乘要如何記錄,還不是兒臣說了算麼?至於彆史,不過是鄉野村言,有誰信他?”

皇後看向越王的目光又龐大起來了:“你進宮兩天了,可見過你父皇了?因擔憂你兄弟,我臥病兩日,未曾去看過他,聽太醫回報,說冇甚麼轉機?”

皇後閉了閉眼,歎道:“若果然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她重新展開雙眼看向越王:“允炆,你們兄弟三人都是我的親生骨肉,我隻盼著你們都能平安然安的,平生敦睦,便是叫我折了壽命,也心甘甘心。”

徐王麵露遊移之色:“母後這裡有我呢,你儘管辦你的大事去就好,隻盼著四哥真如你所言會安然返來,不然……”他沉了臉,“哼,不管是誰乾的,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若四哥有個好歹,那也是你害的!”

徐王停了下來,在門前盯了他兩眼,麵上的笑容已消逝無蹤:“我道是誰?本來是越王殿下!”冷哼一聲,又要持續往殿內闖。

皇後的心略安寧了幾分,宗子既然這麼說了,想必也不會對次子下毒手,會出這類事,十有八九是那儲位歸屬的傳言鬨的。這麼一想,她又擔憂起來,恐怕次子返來後,兄弟間會起了嫌隙。

越王神采淡淡的:“不管您信不信,事已至此,母後何必再多想呢?您儘管放心等著做太後孃娘吧。您既然曉得內幕,就當明白兒臣隻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心軟了,彆說今後奉侍母後,隻怕連京中隨便一個官員都能踩在兒臣頭上作威作福!您既然心疼兒孫們,聽任兒臣施為,這會子又問這些冇意義的事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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