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絞儘腦汁地回想母親曾經教過本身的內容，一一答覆，隻是偶爾有所遺漏，陳氏都會加以彌補，然後在手邊的小冊子上記一筆。明鸞看這一筆，內心就悄悄叫苦，待答覆完了，又要扒拉過醫書對著上頭的條則謄寫了。記錯了一條，但是要謄寫二十次的！
更要命的是，就在明鸞接管母親陳氏的細心教誨之際，袁氏不知是不是傳聞了甚麼風聲，把兩個教養嬤嬤給派過來了。一個給二房的玉翟，一個給三房的明鸞。袁氏說得好聽，這兩個嬤嬤疇前都是教誨元鳳的，出身不凡，乃是燕王府舊仆，是袁氏好不輕易才從燕王妃處求了來的，禮節端方都極好，把元鳳教得無可抉剔。現在元鳳已經不消再學了。而二房和三房的女人又是剛返來，年紀也不小了，放逐幾年遲誤了學習端方。就該趁著孝期從速把禮節撿返來，免得今後孝滿了出門走動，叫人看了笑話，如此。
“我冇有隨便說啊。”明鸞故作天真狀“隻是聞聲嬤嬤話裡話外是這個意義，隻當本身是聽錯了，才忍不住向嬤嬤問個清楚。”
章寂又皺起了眉頭。這些事他不是冇想過，但宗子現在在朝為官，如果他搬走了，外頭人會如何說？何況他與宗子一家分離數年，也想多聚一聚。
玉翟躊躇了一下，噘起嘴道：“我也不是不慌的，元鳳整天在我麵前晃，好象在奉告我，我的禮節姿勢有多不堪似的，可我現在才把人趕走了，若轉頭又另找人來，豈不是太冇臉？”
明鸞忙道：“她倒是做足了工夫，叫人挑不出錯來，隻是我們總感覺不安閒。這府裡還是大伯父做主，前兒大伯孃做了那件事，袁姨奶奶為她討情，大伯父也不睬會，可見袁姨奶奶在大伯父麵前再得臉也是有限的。大伯父不待見我們，她又能對我們好到那裡去？”
兩個嬤嬤的神采都欠都雅了，一個有眼色些的冇有吭聲，另一個脾氣坦直些的卻開口道：“二女人這話說得過了，袁姨奶奶也不過是為了女人的出息著想。兩位女人在外頭已經遲誤了幾年，現在回到京裡，與差未幾人家的女人比擬，定然會有所不敷，袁姨奶奶也不過是擔憂女人上外頭人家做客時受委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