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寂心中一顫，終究歎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分開住，我一個老頭子，無權無勢，你們白頂了個侯府的名頭，卻遠不如在這府裡住著風景。”
那嬤嬤神采頓時變了，忙道：“三女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給身份敏感之人送東西，送甚麼是最忌諱的？”
玉翟大力點頭：“這話不錯，乾脆連四房也一併搬歸去！等四叔返來了，也不必再看大伯父神采了，到時候他想跟四嬸複合也好，另娶也罷，起碼四嬸和鵬哥兒另有個處所住，不會被人趕出去！”
章寂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正要開口，門外婆子卻在這時候報說：“侯爺來向老太爺存候了。”他就閉了嘴。
陳氏怔了怔，有些不測：“另有這個說法？我倒是冇傳聞過。”
兩個嬤嬤的神采都欠都雅了，一個有眼色些的冇有吭聲，另一個脾氣坦直些的卻開口道：“二女人這話說得過了，袁姨奶奶也不過是為了女人的出息著想。兩位女人在外頭已經遲誤了幾年，現在回到京裡，與差未幾人家的女人比擬，定然會有所不敷，袁姨奶奶也不過是擔憂女人上外頭人家做客時受委曲罷了。”
“那……送甚麼最安妥呢？”
章寂斥道：“她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來我們家做妾，確切委曲了，你也彆拿身份去壓她。你大伯父可冇當她是平常妾室，你大哥哥大姐姐待她也是禮敬有加的。你說這類話，傳出去了，彆人隻會感覺你不知禮。”還道“你小時候端方就不算好，重新學一學，也是正理。”
袁氏神采微微發白，勉強笑道：“二女人言重了，我並冇有阿誰意義……”
章寂的神采轉青，眉間隱有喜色。
明鸞忙道：“她倒是做足了工夫，叫人挑不出錯來，隻是我們總感覺不安閒。這府裡還是大伯父做主，前兒大伯孃做了那件事，袁姨奶奶為她討情，大伯父也不睬會，可見袁姨奶奶在大伯父麵前再得臉也是有限的。大伯父不待見我們，她又能對我們好到那裡去？”
陳氏點點頭，又再持續問：“常平常見的補藥，都有些甚麼忌諱？”
明鸞絞儘腦汁地回想母親曾經教過本身的內容，一一答覆，隻是偶爾有所遺漏，陳氏都會加以彌補，然後在手邊的小冊子上記一筆。明鸞看這一筆，內心就悄悄叫苦，待答覆完了，又要扒拉過醫書對著上頭的條則謄寫了。記錯了一條，但是要謄寫二十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