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泉啞然，歎了口氣道：“這麼說來，若我真帶上了她們，就等因而害了她們了？隻是不曉得她們能不能明白這一點。”
崔柏泉忙問：“你要做甚麼？”
“你管不著，又不是你親孃，她們要自作孽，你還要替她們擦屁股不成？”明鸞不屑地啐他一口，指了指窗戶外頭，“你要還是那麼想，也就不會把你娘接上山來了。”
明鸞嗤笑出聲：“怕甚麼？她們想鬨，就讓她們鬨去。覺得本身是誰？平常軍戶人家的女眷，兩個無依無靠的孀婦罷了，當她們還是大統領府上的夫人太太呢？堂堂千戶大人，還要看她們的神采行事？”
“嗦甚麼？”明鸞不耐煩地一瞪眼，“給我痛快點，哪有這麼多嘰嘰歪歪的？”
窗外，盧姨娘正呆呆地坐在屋前的平台上望著遠處的樹林子發楞，左四捧著碗粥謹慎哄她吃，中間是崔柏泉養的大狗老黑，一邊蹲坐著盯住他倆瞧一邊吐舌頭喘氣。
左四歎道：“他還是忘不了他哥哥的好處。小時候，鐘氏為了出一口氣，用心將他養在本身院子裡，硬生生分開他們母子，當著崔統領的麵，慣會裝出個賢惠大婦的模樣，私底下卻常常責打唾罵小泉哥。他那哥哥不時護著他，讓他少受了很多痛苦，又教他讀書習武，故而兄弟倆豪情最好。我雖感覺他那哥哥不錯，但也感覺他是胡塗了，他哥哥再親，能親得過生母？幸虧他還曉得心疼母親，恐怕那兩個女人真會傷害他母親，特地把人接了出來。實在他如果情願早些這麼做，隻怕我那妹子的病早就好了。”
明鸞歎道：“實在我感覺你重回衙門最好不過，一來這是你的成本行，你做起來比較特長，一應資格都是全的;二來嘛，同知衙門缺人，同知的職責包含捕盜在內，本就是你的特長・柳大人必然很歡迎的;三來嘛・・・・・・這一行固然是下九流，但在德慶這類小處所，隻要遭到下屬待見，還真是挺麵子的・多的是人湊趣你，萬一那兩個女人再給小泉哥尷尬，你也能替他撐腰。最後另有更首要的一點・・・・・・”她靠近了左四，“小泉哥在山上住著，你還能悄悄過來看他們母子，等他進了城，再進了衛所做千戶大人的親兵・住也是住在衛所安排的屋子裡，你還能象現在如許・・・・・・時不時溜過來看望？倒不如擺明車馬，歸正你隻是崔家小妾的孃家親人，便是昭告天下你過來照看親戚，誰又艚說你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