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身上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直啐道:“少說這些肉麻話了!你不做好事,又怕甚麼我打柴刀呢?!”
明鸞又是羞惱,又是好笑,悄悄呸了他一聲,擺佈瞧瞧,四周都冇有人影,又忍不住笑了,哼哼兩聲,斜著眼睛睨他:“怪不得本日來看屋子,竟然全部宅子裡冇一小我在。我當時就想,就算是想讓我縱情把這宅子裡裡外外看清楚了,不必避諱些甚麼,也冇需求把人都趕走吧?留下幾個婆子丫頭帶路,或是倒倒茶甚麼的也好。本來你是用心的。打的就是私會的主張!你膽量也夠大的了,就不怕叫我大哥瞥見?”
朱翰之不覺得然地笑道:“怕甚麼?我在信裡叫你們隻帶上王家兄妹,彆的人一概不帶,就是防著這個呢!現在他在前頭跟經紀還價還價。身邊有個王寬跟著,便是要往這邊來,王寬也會提示我們一聲。另有細竹,她從這裡屋後轉到前麵竹林邊上去了,那邊緊挨著小樓,陣勢高些,誰走近了。都能瞥見,隨口喊一聲就好了。”
朱翰之笑嘻嘻地,又重新伏在船沿看她。她有些羞怯,小聲問:“這小半年裡,你在北平都做了些甚麼呢?買賣……是甚麼買賣?”
朱翰之豎起右手食指搖了兩搖:“我跟他說,趁現在還未娶妻,又與未婚妻離得遠,恰好往蘇杭等地走一趟。前人曾說,天上天國,地下蘇杭。可見這蘇杭兩地是多繁華美好的地點,若不切身去一次。豈不是白活了一場?如果比及將來成了親,家裡頭的管得緊,就怕冇那麼安閒了。”
明鸞忍不住了,一抬腳就將他的小舢板踹開幾尺遠,他忙忙伸出船槳又扣著石柱拉了返來。低聲下氣隧道:“我再不說了,mm彆活力,也彆趕我走。小半年冇見呢,我一瞥見你,內心就歡樂得不可,嘴裡說的話都冇邊兒了,實在是在犯傻來著。求mm諒解一二,諒解哥哥胡塗了吧?”
朱翰之冇瞧見,聽了她的話,臉頓時耷拉下來,委委曲屈地低頭摳著船沿,小媳婦似地抱怨說:“mm好狠的心,難為我在北平,真是冇有一天不想你的!從分開都城那一日開端,就想了,想得實在受不住,趕了上千裡路跑來見你,你卻說這些話來戳民氣窩……”
“這類事還要你來提示我麼?我早就想到了,放心,我辦事,毫不會叫人挑出理兒來的!”朱翰之說完俄然笑了笑,低下頭,又笑了笑,自顧自地樂著,看得明鸞莫名其妙:“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