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記得,你們信和茶行的掌櫃不是一名白頭髮的先生嗎?他去哪了?”
瘦子喜形於色:“客長,鄙人就是敝店的掌櫃,您有甚麼話就跟我說吧!我能做主的。”
幸虧靖安署副總管的腰牌還.是在身上的,孟聚拿出來出示了,那老頭思疑地盯了他半天,最後神采才和緩下來:“我記得你了,後生,前次,霍鎮督辦喪事的時候,你來過的,我記得你。”
是 由】.
“抱愧,客長,這時節怕是難找新茶了——叨教客長您要那裡的新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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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店鋪掌櫃都異口同聲地表示,冇有啊!那位蘇掌櫃是本身賣了鋪子回故鄉的,臨走前他還請了街坊們用飯呢。特彆是隔壁文具店一名很有姿色的**,提及易先生時顯得滿臉的眷戀,不捨之色形於臉麵——能把間諜當到這份上的,易先生也算能人了。
孟聚一愣,看到那老頭一臉的認.真,他才記起,本身出去時確切冇登記——被大群人馬前呼後擁簇擁出去的鎮督大人,怎能夠登記?
??見完最後一個客人,夜幕已經來臨。孟聚從視窗望出去,星星點點,各處都亮起了燈火。他從椅子上站起家,伸個懶腰伸展生硬的身軀,排闥走了出去。
在總署的大院裡,孟聚漸漸前行。淡淡的月光下,花圃中的樹木和花草都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枯枝,苦楚又蕭瑟。
“哦?那,葉鎮督如何?”
信和茶行門口燈火稀少,門板都拉上一半了,將近打烊的模樣,一個穿戴長衫的陌生瘦子正在清算貨櫃,卻不見了易先生和小徐。
走出兩條街外,轉頭一想,孟聚也好笑:本身又是何必呢?一個鎮督,跟一個門衛老頭子計算,那也太有**份了。
老同事們認出孟聚,他們都顯得很惶恐,喊著:“拜見鎮督大人!”,一邊猶躊躇豫著不知該不該跪下施禮,那難堪的神采讓孟聚看著都難受。
聽出是江蕾蕾的聲音,孟聚頓時童心大起,他捏著鼻子粗聲粗氣地說:“我是房東,來收房租的!你們住了幾個月,該交屋租了!”
待孟聚回到靖安署時,天氣已經入黑了。孟聚偷偷摸摸地從邊門進入,順著小道回家——饒是他如此低調,但路上還是被幾個熟人認出來了。
“西湖邊上三月初八摘下的龍井茶,可另有貨?”
在出省署大門的時候,看門.的老頭叫住了孟聚:“喂,後生,你的證件呢?你甚麼時候出去的?如何冇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