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的手掌剛放在斧頭刀口處,一陣鮮紅的血液隨之降落,好像樹梢的臘梅普通素淨奪目。
周氏喜形於色,扶著徐嬤嬤的手臂跨上門路,看也不看渾身發顫的綠綺一眼,指著房門道:“嬤嬤,且將拂月閣的房門翻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冤枉了秦矜,還是堂堂縣公府的嫡蜜斯不顧禮義廉恥,半夜私逃出府。”
周氏認得這個聲音,縱使她耳朵旁霹雷響聲還未完整消逝,她也能辯白出來。
徐嬤嬤嘴角嘲笑,待綠綺將斧頭拔出來,立即將她推開,衰老的手掌將斧頭緊握,狠狠朝房門上的鎖孔處劈了下去。
她立即靠近周氏身側,攙扶著周氏的手臂,謹慎翼翼道:“夫人彆惱,既然綠綺自告奮勇說能夠劈開銅鎖,那邊讓她再嚐嚐,何況時候還早。”
綠綺聞言,倉猝點頭:“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啊。”
那是一種重金屬狠惡撞擊在銅鎖上的嘡嘡聲響,刺耳當中又透著幾分沉悶感,彷彿重物敲擊在心頭般,令人胸悶難受。
“徐嬤嬤,你可另有彆的體例?”周氏深吸一口氣,扣問道。
如果位置選錯,正巧選在她床榻的上空,又或是懸在保藏玉器銀飾的小金庫上麵,下方的東西將毀於一旦,得不償失。
“鐺!鐺鐺鐺!”
周氏看向身後還是端坐在木椅上的王氏,眉飛色舞道:“mm,且與我一道出來吧。”
“是,老奴這就扶您出來一探究竟,也好讓本相明白。”徐嬤嬤聲音清揚道。
見綠綺躊躇,徐嬤嬤催促道:“怎的,如此就不肯了?莫非你方纔說願為主子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都是扯談的奉承之言。”
“哎呀。”她吃了一驚,未曾想將房門劈壞。
“不成能,趙瑾琳不成能欺詐我,拂月閣中的人不會有人,秦矜那丫頭毫不會老誠懇實待在閣樓中養病。”周氏不成置通道。
縣公府中的一草一木都代價不菲,破壞任何一件物品都將遭到懲戒,更何況是這上等梨花木雕鏤而成。
緊接著“噗”的悶響聲傳盪開。
“奴婢不敢。”綠綺倉猝否定,見周氏囧囧目光落在本身身上,硬著頭皮道:“奴婢願為二嬸孃效犬馬之勞。”
袒護在頭頂的烏雲散開,好像生生劈開了一道陽光道。
“矜矜,莫非你真的傳染風寒,病胡塗了。”秦羽高低打量她,伸手落在她額頭處細心察看她是否高燒,就怕她凍出弊端來。
徐嬤嬤皺眉,指著房門上暴露內裡半截的斧頭刀口,道:“你且握著刀口,也許能等閒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