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容直到進了事心殿才收起臉上的笑容,心道真累,可累又能如何樣呢?看著兩邊侍立的宮人,自進了這東宮的大門,她便再也不是阿誰武安侯府的女兒,而是這永安朝的太子妃,是梁元忻挑選的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想到梁元忻,羅輕容隻覺內心悶悶的,現在兩人這類相敬如賓的乾係是她想要的,又是她驚駭的,現在梁元忻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老是將她抱在懷裡,時不時的脫手動腳,說些讓人臉紅的情話,本身不再是阿誰讓他沉迷的女人,真成了他的老婆了。
“娘娘還真是狠心,四妹恰是好韶華呢,卻硬生生被送到廟裡去,”一出慈寧宮,羅綾錦便毫不客氣道,“就算是再不親,打斷骨頭也連著筋呢,娘娘也不怕寒了民氣~”
一貫沉著的羅輕容竟然為紀沉魚亂了方寸,梁元忻心頭微酸,皺眉道,“開先也冇甚麼,不過是賀老夫人擔憂開先冇有人服侍,便想指兩個丫頭到他們院子裡,厥後紀氏分歧意,賀老夫人一怒之下,直接讓官媒挑了個良家女子給開先做妾,紀氏的脾氣也大了些,跟開先鬨了一通,又抱了孩子回孃家了~”
“是啊,有了身孕,老婆有了身孕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時候,丈夫卻要左擁右抱不能受一點委曲,賀大人也是,沉魚心眼兒小,受不得氣,他也不擔哀傷著腹中的孩子?”羅輕容俄然想起來張蘭的話來,女人有身享福,生出來的也是人家的兒子,男人呢,甚麼都不消做,隻等著有人叫爹就好了,可這世道卻感覺是理所當然,“當初賀家就應當曉得紀家的家風的,如何沉魚嫁疇昔兩三年了,賀老夫人倒忘了?”
“不必了,你來吧,去跟小安子說,有甚麼事就讓孟嬤嬤和石綠看著辦吧,你和青眉也要擔起事了,不要甚麼事都要叫泥金泥銀,”紅顏和青眉是石綠和石青為她千挑萬選篩出來的宮女,出身明淨心機也夠用,隻是上麵有四個大宮女壓著,不免有些畏縮。
“彆繡了,天兒暗了,傷眼睛就不劃算了,”梁元忻走到羅輕容身邊,握住她擎針的手,“不可的話,叫宮裡的繡娘來幫幫你~”
聽羅輕容的意義,完整不感覺紀沉魚做的事特彆,彷彿錯的還是賀老夫人了?梁元忻看著羅輕容微蹙的眉尖,“做白叟的,天然但願兒子越多人奉侍越好,紀氏不是要照顧兒子麼?傳聞她又有了身孕~”
人都是缺甚麼想甚麼,梁元忻說跟羅輕容講這些的時候,在想老婆如果能因為本身的妾室平生活力也好的,起碼申明她內心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