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月餅後,晏棲桐拍了鼓掌,上前扶住桑梓道:“你回房去睡一覺吧,好好歇息歇息。”
桑梓與晏棲桐相視一笑,聯袂不約而同道:“如此我們就不接待你了。”說罷真今後院去了。
齊中尉一聽公然是救了桑梓大夫,心中非常歡暢,忙點頭擺手道:“桑梓大夫客氣了,那都是應當的,不過……”貳心中早已積了很多疑問,一時便忍不住要問。
比及了桑梓宅院後,他四人並不進門去,絡腮鬍子隻抱拳道:“桑梓大夫好生歇息,過兩日我等必來看望。”
想起昨夜的惡寒,晏棲桐不由轉頭看了桑梓一眼。
晏棲桐一指水麵:“你看到水汽升騰蒸發,可曉得它要去那裡?”
晏棲桐跟著也出去,走前兩步,忙問:“出甚麼事了?”她一時腦洞大開,莫不是邱纓淩晨從城門口回家之時產生甚麼事了,那可叫她如何是好,以死也不敷賠罪的。
桑梓微微堵塞,還覺得她要問關於本身寒病的事,但見她竟然獵奇這個,心中一時不知是鬆是緊。她想了想,回道:“我隻聞書中有六合陰陽一說。‘清陽為天,濁陰為地;地氣上為雲,氣候下為雨,雨出地氣,雲出氣候’。不過那是醫書之言,小見身材之陰陽互調,大至六合之寒熱變幻,不知能通不能通。”
桑梓看了她一眼,腳步未動。她是方纔睡醒,精力極佳。但是到了這兒才驀地記起,晏棲桐這些天一向昏睡不醒,才方纔被朱半仙喚回靈魂就去救了本身,恐怕要歇息的人是她纔對吧。
在旁的晏棲桐倒是鬆了一口氣,拭了拭額間的虛汗。她和邱纓是吃過綁架的苦的,還是被弄到青樓,後又結拜姐妹,再經淩晨一事,她倒是至心想和邱纓好好做姐妹了。她一轉頭,麵前一亮。
晏棲桐也是調度一下氛圍罷了,她心中有些猜到能救桑梓的應當不是這具身軀,怕是和她的靈魂有關。這等奇特之事在她入過鬼域以後,想一想也不感覺有多古怪了。她站了起來,乘著一絲冷風,俄然豪氣大發:“不過另有句話,叫東風賽過西風,我既能壓它幾次,就能再壓下去。”
晏棲桐便在她身邊簡言幾句,桑梓聽罷,朝齊中尉點了點頭:“多謝你施以援手,我方能保住性命。”
晏棲桐便不再說話,隻跟著她走向穀外。
她隻能緩緩應道:“你問。”
前廳飯桌上擺有一盤東西,恰是一疊月餅。
邱纓天然是歡暢的,也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