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即使能分開董府,天下之大,又有那邊是本身的容身之處呢?
一邊喋喋不休的漫罵,董璜一邊哈腰撅著屁股用力去拔劍,可惜,就算漲的滿臉通紅,累的氣喘如牛,他楞是冇法拔出,長劍肆意擺動,顫鳴嗡嗡,彷彿是在嘲笑他的無能,董璜氣急廢弛,不由得狠狠踢了一腳。
“咯咯,這府中有大小兩個魔頭,瘋叔莫非冇傳聞嗎?大的就是丞相,小的就是少將軍,他們不敢欺負我,倒不是驚駭我這公主的名頭,何況在董卓麵前,我這公主,不過的個安排罷了。”
董羿的小院很冷僻,很少有人來此,天寒地凍,玉輪門前的幾株楊柳樹葉全都落光,就連一旁栽種的盆栽,也枯黃的短長,夜風吼怒,地上的枯葉沙沙作響,幾片捲起的落葉吹在董璜的臉頰上,帶有一陣陣陰冷的涼意,董璜微微一愣,不免感覺憤怒,狠狠的一頓腳,不經意間看到了插在門前青石上的那把長劍,月光餘暉倒影在劍刃之上,收回冷幽幽的一抹寒光,風吹在上麵,收回陣陣清脆的嗡鳴聲,董璜忿忿的一甩袖子,幾步來到近前,伸手就要拔出地上的長劍,嘴裡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庶子,你在京師本公子尚且不懼,人走了,單憑一把破劍,恐嚇誰?哼,裝神弄鬼,雕蟲小技罷了。”
“你是誰?”董璜壯著膽量問道,俄然想到董羿臨走前彷彿收了一個奴婢,是從法場上弄來的一個刺客,傳聞此人技藝非常了得,該不會就是麵前這位吧,固然琵琶骨被穿,身上手腳之上縛著沉重的鎖鏈,可董璜還是驚懼不已。
“公主,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瘋叔,你我尊卑差異,千萬使不得。”
“瘋叔,你吃吧,璜公子,你有甚麼事嗎?”
“瘋叔,你餓了嗎?”聽到屋中的響動,隔壁門簾一挑,跟著一陣好像黃鶯的甜音,邁步走進一個手提食盒的少女,此時的萬年,早已褪去了錦衣彩裙的打扮,身穿長袖素白深衣,髮髻巧挽,不施粉黛,烏黑閃亮的眸子,純澈透亮,不染涓滴灰塵,渾身高低,簡樸樸素,不繁贅,不豪華,乃至冇有一件貴重的服飾。
如果說之前的萬年,讓董璜感覺像隻高懸枝頭的綵鳳,遙不成及,貴不成攀,那麼現在的萬年,則清爽脫俗,如初開的荷花,彆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柔情,董璜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萬年,眸子子都不敢眨動一下,越看越喜,禁不住心底一陣炎熱,喉結本能的一陣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