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勾著他的脖子,胳膊微微用力,鼻尖終究相觸。
音樂停了,半晌後,換成了彆的一首。
原上這會兒可冇多餘的心機聽她說話,他所處的位置能看到一點點陽台外的場景,秦霍穿戴西褲的長腿在植株門簾外晃來晃去,不曉得在做些甚麼。
“明天不是聖誕節。”雙目下垂,長而稠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扇形的暗影,他的聲音更加輕了,帶著淡淡的奸刁的笑意,“但是我看到了槲寄生。”
同一根菸,本身咬過,現在又被對方含在嘴裡。
原上的目光在藍衣小哥幾個字上停頓了半晌,抬開端看劈麵,秦霍一本端莊正在看雜誌,目光時而超出雜誌頂部偷偷掃來一眼,木助理正彙報事情,渾然不覺。
她的個頭比淺顯女人要高大很多,但手仍舊比男人的小,更分歧於剛纔那雙灼燙的,烙鐵普通的大掌。原上被軟軟抓住,還冇能從不久前的熱浪中走出,下認識擺脫了一下,但冇能躲開。
“薩曼莎固然刁蠻,但也很嬌俏,能夠收。”
那些隨便挑一句都充滿了“嗶――”的用詞……
目光冇有一刻偏離,舞姿也共同得剛好,這類來源於底層社會的跳舞,彷彿撕破了一道諱飾人道的薄紗,讓深埋其下的統統私密都毫無儲存地展露了出來。後背懸空,原上冇有涓滴的不安,但如許的姿式不再利於本來的行動。音樂停下,舞池內諸多舞伴規矩伸謝分開,尋覓下一個共舞的工具,原上鬆開抓著秦霍腰部衣料的手,指尖緩緩拂過那塊褶皺的前襟,勾到秦霍的脖子上。
夜色正濃,晚風微涼,富強的花草灌叢被吹得瑟瑟發響。管絃樂舞曲纏綿輕巧,從大廳裡嫋嫋飄出,在這處半開放的陽台上泛動一圈,騷動耳朵,環抱腳踝,又悄無聲氣地遊走。
四目相對,冇有分開,幾近同一時候,兩邊都默契地朝著對方緊緊貼了上去。
他緩緩抬起手,約莫是嚴峻的原因,對方腰上的肌肉繃得很緊,西裝微涼的麵料從手心劃過,無形的張力繚繞在這方寸之間。間隔越拉越近,對方的麵孔已經儘在天涯,原上幾近能感遭到鼻息噴過額發的輕風,室內的舞池裡氛圍恰好,他唇角微揚,踏出了第一步。
原上呼吸聲一下重了,好不輕易才壓抑住的熱意一波一波又翻滾了上來,剛纔清算好的領口彷彿變得緊了一點,視野與秦霍遙遙相望,他重新頂到鼻息都在噴火。
手心觸到一層熱乎乎的汗,對方的頭髮修剪得很整齊,隻在後頸部分長出了一小截粗糙的髮根,刺得皮膚微微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