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吹燈的行動,改用銀針撥了撥薄弱的燈芯。
念無島隱在蜃氣海樓當中,重巒疊翠,雲蒸霞蔚,好像瑤台瑤池普通,島中玉碎穀有一幽泉蜿蜿蜒蜒,泉水邊上偎著一處古樸高雅的院落,此處便是藥宗了。
“甚麼事?”
五芝白詰草是續命草,雖說是非常金貴,但少年也不至於為了這草半夜叨擾戎言。
戎言白袍一抖,一躍而起,騰空跨坐到那靈獸的脊背上。
門外的少年考慮了一番,道:“是,並且采藥生受傷了,恐怕一時半會冇法采藥了。”
“宗主,不能去啊!”
七日以後,奕帝便要大婚,也就是說,夏梨孤家寡人的餬口也就剩下了僅僅七日。
這白沙島遍及異獸,另有雙頭血王蛇保衛,任憑戎言再大的本領,也不成能夜裡就將白沙島破了。
卿藍躡手躡腳地走到夏梨的床邊,摸乾脆地小聲喚著。
“公主,公主……”
“在白沙島。”
戎言行動頓了一頓,想起那被夏梨一飲而空的酒壺,回道:“冇有剩,如何?藥廬冇有了?”
夏梨看了她一會,才重重地歎了口氣,“嬤嬤,這大中午的,你不睡覺,來這叫我何為。”
錦嬤嬤見她醒了,從速開口把事情言簡意賅地稟告了,就怕她轉頭又開端睡。
“宗主,宗主!”
“娘娘,就是斷袖的阿誰。”
來人彷彿已經到門口,踏腳躊躇了一會,還是冇有拍門,摸索地小聲問著:“宗主?”
少年誠惶誠恐回道,“是是,就是阿誰島。”
錦嬤嬤斜眼瞧了瞧卿藍一副輕荏弱弱的模樣,無法地歎了口氣,看模樣是接管這要求了。
少年沙啞著嗓子喊了一句,卻見戎言已然拍拍璿璣的頭。
錦嬤嬤剛進門就看到卿藍這個模樣,眉頭一鎖,不附和誌:“你個丫頭,王爺在外邊等著呢,你還不從速把公主喚醒?”
“傳動靜返來的人,可有受傷?”
卿藍見狀長長地舒了口氣,遲疑了一會,她踮著腳尖走到嬤嬤跟前,一臉為莫非:“嬤嬤,公主比來越來越貪睡了,如果本日冇睡夠,鐵定要發大脾氣的,卿藍皮薄怯懦,還請嬤嬤親身去吧。”
“公主,王爺來了。”
戎言剛回到院落籌辦吹燈寢息,就聽著內裡有混亂的腳步聲和鎮靜的呼喊聲。
話音剛落,就見一陣霓光閃爍而落,伴著一聲雄渾長嘯直衝雲霄,頭頂的霧嵐頃刻呈旋渦狀散開,連念無島山上的樹葉都被震得簌簌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