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這裡,一半多的拋杆和八石奔牛弩,已經移到了城門的方向,而在這段三百步擺佈的城牆上,則冇有人爬梯攻城,城門外一字排開的四輪小車,得以儘力地發射,乃至不消考慮誤傷爬城的友軍。
向靖持著強弩,向著城門洞內就是一記發射,隻聽“嗖”地一聲,這一弩射出,重重地釘上了一麵方纔補上的木盾,弩矢重重地釘進了板內,入木三分,隻要羽尾部還留在內裡,而盾牌微微地晃了晃,緊跟著,前麵又飛出了兩個沙包,扔在了這麵盾牌的火線,直接把本來還能射擊到的線路也給堵死了。
沈恭搖了點頭:“放心,我們先去搬內裡的,他們把這城門洞堵上,就顧不了內裡,也冇法再射擊我們,隻要把內裡的給清空了,光內裡剩道牆,不怕的,隻要你能壓住城頭的燕賊,不讓他們從上麵射我們就行。”
他說著,開端自顧自地脫起本身身上的盔甲起來。
沈恭哈哈一笑,把身上最後的一片胸甲帶子解開,前後兩片鐵板從他的身前身後落下,暴露了他早已經汗濕透了的內穿玄色單衣,他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對著身後一樣已經卸甲結束的百餘條彪形大漢沉聲道:“兄弟們,乾活了,都機警點,誰搬的最快,鐵牛哥必然會以首功嘉獎我們的!”
隻不過,現在的弩槍和拋杆,都是儘力地針對著城門後和城牆上的敵軍,飛石如雨,連同城下的弓箭手們的陣陣箭雨,覆蓋著這段城頭,而一半的八石奔牛弩則持續發射爪勾繩索,用來硬拖城門洞內的沙包土囊,另一半則換上了斷槊,對著城門內停止射擊,用來壓抑敵軍詭計上來持續立柵或者是彌補沙囊的行動。
向彌咬了咬牙,看著那幾十名還在不斷地佈陣而前,上去三四人一組扒拉沙袋土囊的重甲槊手們,大聲道:“彆用繩索扒拉了,給我上人,用最快的速率,給我把沙袋給扒拉出來,沈恭,你帶人上!”
人體與落石齊飛,弓箭與弩矢一色,雲梯不斷地架上城頭,又不斷地給推杆所推離,城下的弓箭手們冒死地向著城頭放箭,而城頭和城牆後則飛出連串的矢石打擊作為迴應,乃至在城牆之上也不時地會給推落一些磚塊,暴露前麵埋冇著的夾壁牆,中間會橫斬出一些刀斧,把架在四周的雲梯生生地從中砍斷,乃至連正在爬梯的軍士,也常常給砍得斷足乃至是腰斬,當城下的軍士反應過來,向這些夾壁牆射擊反擊時,磚孔卻常常敏捷地堵上,彷彿甚麼也冇有產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