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哈哈一笑:“各為其主,何罪之有?桓玄對你們畢竟有舊恩,一時難棄,也是道理當中的事。如果你們真的是見風使舵,主動歸降不作抵當,我反而看不上你們,因為明天能夠降我,明天也能夠叛我,這類門徒,不是我教出來的!”
朱超石麵有慚色:“師父,實在,實在我是氣你騙我的事,一時腦筋轉不過彎來,纔會…………”
朱齡石點了點頭:“師父,按理說,我等現在卷甲背叛,應當在您的軍前效力,乃至主動請為前鋒,以明心跡,但是桓氏於我朱家一門確有大恩,另有就是桓撫,桓修,他固然是桓氏一族,你殺他無可厚非,但他是個好人,對我們兄弟,一貫多有關照,我兄弟二人想要為他收屍,入斂,以儘部屬之義。等我們措置完以後,必然為您衝鋒陷陣,萬死不辭!”
朱氏兄弟的眼中熱淚盈眶,齊聲道:“多謝師父高義!”
二個站在了原地,劉裕上前,取出兩根絳色的布帶,遞給了他們,順手一指本身左臂之上纏著的絳帶,說道:“時候倉促,義士們冇有新的禮服,隻要效這一條絳帶,表白身份,你們先繫上,部下的,去同一找孟長史要。”
朱氏兄弟對視一眼,施禮回身,劉裕俄然說道:“稍等。”
劉裕本身快步走上了城頭,朱氏兄弟上前對著他跪倒在地,低聲道:“我等逆徒,不明師父高義,還聚眾對抗,極刑!”
劉穆之的聲音在劉裕身後響起:“寄奴,這等大事,卻扔下我,太不敷意義了吧。”
劉裕擺了擺手:“這是師父的不是,向你賠罪了,不過師父我揚旗建義,是乾係千百人身家性命的事,草率不得,師父今後再也不會騙你了,此次就向你賠個罪,如果建義勝利,師父會劈麵接管你的懲罰!”
劉裕神目如電,直視城樓上的朱氏兄弟:“看到了嗎,這就是民氣,這就是京口人,天下人的呼聲,桓玄就算有再多的軍隊,敵得過全天下民氣嗎?你們都是有腦筋,會思慮的人,是站在百姓的一邊,做個忠義之人,還是站在民賊一邊,助紂為虐…………”說到這裡,劉裕一把抽出了背上的大刀,橫刀於身前,舌綻春雷般地大喝道:“任君自選!”
朱氏兄弟的臉上,已經是淚水成行,朱齡石哽嚥著說道:“想不到師父到這時候,還如許,如許為徒兒著想,我朱氏兄弟就算是萬死,也難報師父恩典之萬一,這輩子,我們不認天子,不認桓氏,隻認師父,願為您被堅執銳,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