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目光沉沉，說道：“你不要做如許的傻事。”
很多很多年後，我在中原的史乘上，看到關於這一天的記錄。寥寥數語，幾近平平：“七月，太子承鄞親入西域，聯月氏諸國，以四十萬雄師襲突厥，突厥鐵爾格達單於凶悍不降，死於亂軍。突厥闔族被屠二十餘萬，族滅。”
“甚麼阿渡？”
他也嗬嗬笑：“流星！”
我原覺得他會殺了我，但是他卻挑斷了綁著我手的牛筋，對我說道：“委曲你了。”
阿渡對那人瞋目而視，阿渡很少活力，但是我曉得她是真的活力了。我拾起阿渡的刀，就朝著那人砍去。我已經紅了眼，非論是誰，不管是誰，我都要殺了他！
傻事？我幾近想要放聲大笑，這世上另有誰會比我更傻？我輕信了一小我，還差點嫁給他，這小我倒是中原派來的特工，我還一心覺得他死在與月氏的交兵當中，我還一心想要為他報仇。
我曉得她的意義，她是安撫我，他們一會兒就返來了。我點了點頭，固然月氏王有五萬人，但皆是遠來的疲兵，突厥的精兵以一擋十，三萬足以迎敵。何況王帳駐紮在這裡，便有十萬人馬，立時也能夠馳援。
就在這個時候，俄然有人走出去，對顧小五說了句中原話。
隔著熱烈的人群，我看到大單於的眉毛皺了起來，顧不得祭司還拉長調子唱著讚歌，我轉頭奔到大單於麵前：“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