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邊,我搖她她也不動。這時候阿誰顧劍走過來,他朝著阿渡悄悄一彈指,隻聽“嗤”一聲,阿渡就“呼”地跳起來,一手拔出她那柄金錯刀,另一隻手將我拉到她的身後。
我客氣地請她唱兩首曲子,她便唱了一曲《采桑》。
我決意不再同他說話。我回身就走,阿渡會到那裡去了呢?我一邊想一邊轉頭看了一眼,阿誰顧劍還站在那邊看著我,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我,瞥見我轉頭看他,他又對我笑了笑。他都對我笑了好幾次了,我俄然感覺他的笑像水麵上浮著的一層碎冰,就像對著我笑,實在是件讓他非常難受的事似的。
“就在我的麵前。”他離我太近了,近得我能夠瞥見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莫非你不是麼?”
我又和李承鄞吵架了。每次我們吵完架,他老是不睬我,也不準旁人同我說話。
阿渡搖點頭。
這小我連我有哥哥都不曉得,看來並不是家裡派來的人,我略微有點兒絕望。問他:“你如何會曉得我的名字?”
那群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我站起來,朝前走了一步,他們便後退一步,我再走一步,他們便再退一步,一向退到了樓梯邊,此中一小我大呼一聲:“快逃!”嚇得他們統統人一窩蜂全逃下樓去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便朝我一腳踹來,阿渡一閃就攔在我們中間。我衝他扮鬼臉:“死騙子,裝挺屍,三個銅板挺一挺!”
我看到了那小我,阿誰穿月紅色袍子的人,他站在巷子那頭,遠遠地諦視著我。
他慢吞吞地說:“穿戴件黃色的衫子,像隻小黃鸝一樣――我倒是瞥見瞭如許一小我。”
他卻隻是長長歎了口氣,看著拔刀相向的阿渡,和在阿渡身後探頭探腦的我……然後他又瞧了我一眼,終究回身走了。
我牙尖嘴利地罵歸去:“王八蛋罵誰?”
他說:“我是顧劍。”
阿誰顧劍悠悠地笑著,說道:“三年前我們就交過手,方纔我一指就封住了你的穴道。你莫非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想做甚麼,就憑你是絕對不攔不住我的麼?”
那羽林郎用力將桌案一拍:“放屁!甚麼唱完不唱完的!快快過來給我們唱曲兒,不然我一刀劈死你這個老瞎子。”另一小我瞧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說:“你們瞧那小子,細皮嫩肉像個女人似的,長得倒是真俊。”這時候先前那人也瞧了我一眼,笑道:“要說俊,還真俊,比阿誰唱小曲兒的娘子長得還好。喂!兔兒爺相公,過來陪我們喝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