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唱?”李承鄞作勢爬起來,“那我去吃湯餅好了。”
太皇太後真狠啊,連個火盆都不給我們換。
並且還聊得這麼熱火朝天。
每天早晨我都累得在卸妝的時候就能睡著,然後每天淩晨天還冇有亮,就又被永娘帶人從床上拖起來打扮。之前有皇後在,我還不感覺,現在可苦得我呱呱叫了。我得見無數熟諳或者不熟諳的人,接管他們的朝拜,吃一些食不知味的飯,每一巡酒都有女官唱名,說吉利話,看無聊的歌舞,聽那些表裡命婦嘰嘰喳喳地說話。
李承鄞問我:“你到底在哪兒見過豬跑的啊?”
啊!
宴樂中獨一好玩的是破五那日,這天官方統統的新婦都要歸寧,而皇室則要宴請統統的公主。主桌上是我的兩位姑奶奶,就是天子陛下的姑姑,然後次桌上是幾位長公主,那些是李承鄞的姑姑。被稱為大長公主的平南公主領頭向我敬酒,因為我是太子妃,固然是長輩,但目前冇有皇後,我可算作是皇室的女仆人。
我又不會唱彆的歌,唱來唱去還是那一首:“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著玉輪。噫,本來它不是在瞧玉輪,是在等放羊返來的女人……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曬著太陽……噫……本來它不是在曬太陽,是在等騎馬路過的女人……”
暈了。
瞧他連身子都在顫抖,我重新放下燭台,摸了摸他的額頭,如果他真發熱倒也好了,隻要他一病,太皇太後必然會放我們出去的。
我一手抓著胸前的被子,一手擎著燭台,照了照他的神采,這一照不打緊,把我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