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麒在內裡聽得聲音,便撩開厚簾子走了出了,“女人找我麼?我便是這裡的掌櫃”
“不知殿下可曾誤聽,臣並無此籌算。”
那女人抬眼一看他,年紀很輕穿一身棕色棉袍,罩著一件玄色狐毛長坎肩,一身懶洋洋不在乎的模樣,卻不像個掌櫃的模樣,倒像個常常到她們那邊去逛的公子哥兒。
“設座”太子說。
“還請公公帶路”
“你們園子是?”令麒問道。
“嗯”那女人點頭。
瀟瀟去開門,見竟是一名公公,瀟瀟在風月場多年,一是懂一些服飾品級,二是曉得凡是能出入瓏香閣的公公來頭都不會太小。
“嗯,能夠……就這麼辦吧,你去吧!”
“謝女人”
又過了一道湘妃竹簾,來到一個絢麗的大庭,庭中金輝獸麵,彩煥螭頭。一名華服公子背對著他負手站在窗前,似在賞識窗外的飛雪。隻見他身著寶藍色精工繡錦袍,金銀線繡黃緞長坎肩,腰間佩玉帶,垂著五色絲絛。
“嗯嗯,曉得了”
“女人請讓讓”瀟瀟隻得側身讓他出去。
轉眼來了小寺人端了一把椅子放在太子座左手邊。
“隻一樁小事罷了,傳聞你又欲納妾?”那葛邦之聽得此言心中一驚,如何太子連如許的事也會曉得。
“好了,我得走了,本不該我來報信的,宋小顛那天殺的昨日被馬車撞了,現躺在床高低不來地,少不得替他走了這一趟……”
隻見一個脂香粉豔的女人披著一件玄色大氅走了出去,進屋後推開風雪帽,又拍了拍身上的薄雪。伴計略有些奇特,還是上前去號召,那女人擺了擺手道:“彆號召我,我不買酒,是宋小顛叫我過來找你們管家少爺的”
那葛邦之內心模糊猜得,此屋的仆人必然不凡了,不由得肅斂了神采,恭敬起來。
門牌柔芳房內,暖暖的燒著兩大盆銀炭,香風熏入四肢百骸,不由得令人眼暘骨酥,葛邦之躺在美人靠上,瀟瀟正為他捏肩捶腿的,嬌滴滴的說著話,那葛邦之也不睜眼,隻要一聲冇一聲的應著,他那裡在乎瀟瀟說的甚麼,隻不過愛聽這呢噥軟語罷了。
那女人看他一眼“如此多謝了!”接過銀袋回身便走了,到了門口又返來講:“他那間房在樓上北走廊到底最後一間,門牌上寫著柔芳的便是!”
“葛參領包涵,恕咱家不能說,有朱紫要見你,還是快些去吧,遲了恐有費事……”
“多謝女人……”令麒還是懶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