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到她渾身掛著的玩意兒,不由笑了
“淑霞,琳子,快去看看令彤在那裡?”
“你不說,我倒忘了,今兒也奇特,一夙起床頭還是疼,午膳時也模糊作痛,倒是祭禮時就不大疼了,現在竟是一點也不疼了……哈哈”
令涵理袍回身,桑莫已將燃好的萬壽香遞給令彤,見她年幼本想聯袂帶她上前,不料她卻悄悄摒開他,本身走到供桌前,踮著腳耐煩的將香插好,現在香爐中已經插滿數十支燃著的香,每支皆小指般粗細,靠近時煙氣嗆人,火焰明滅熱度且高,她卻也麵無懼色,此時一團香灰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忍著燙痛悄悄拂去,剩下的儀軌仍一一做到,一旁的郭道伯也忍不住暗自頷。
“令彤,過來,讓我看看”
“那,你喜好嗎?”
“是……大伯,大伯母,二伯,另有郭大徒弟他們送給我的……”
令彤是次插手祭祖,她見世人皆容顏恭敬,屏息不語,天然也曉得要斂色肅立不成亂動,
老夫人欣喜一笑“那就好,老爺,即便如許,這酒,還是少喝些吧!”
約申時三刻,郭氏祠堂的祭祖典禮按著輩分一輪輪施禮,終究到“令”字孫輩。
因而朗聲說道:“郭令彤再拜先祖謝恩”
主持祭禮的按例是族中的長老郭道伯,弟子慕容桑莫為禮童,二人皆著號衣,雖已是忙了一天看起來還是腰板挺直,氣度不減。
“老夫人多慮了,想來定是先祖賞識於令孫,才閃現蓮花以明示我等,既是祖意豈可違之?我若不收她作禮童,本日之禮恐難美滿……”說完又是深深一揖。
郭道伯上前一看,香灰儘掉隊香頭紅火,形狀規整蓮瓣清楚,煞是都雅!像極了一朵臉盆大小的蓮花,他主持祭禮近三十年,這氣象是第一次見到,不免大喜道:“確是一朵蓮花,此乃吉祥之兆!”
新柳麵有憂色,在旁側不住張望,浩繁孩子裡令彤最小,單獨站在人群最末,穿戴吳媽縫製的棕褐色狐狸毛大氅,神采略白,身形幼小,像隻小狸般楚楚不幸!此時,世人都已經站了一個多時候,實是有些疲累了,何況家仆皆不得入祠堂,冇有人在旁服侍,自她出世起還是第一次如許勞累……
郭老夫人滿麵笑容說道:“天然是好,隻是著孩子年紀尚幼,身材也弱,恐難接受祭禮之勞累,何況,她是個女人……”
“這一眨眼工夫,你倒像個賣糖人的了,瞧瞧這身上掛的,都是甚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