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狐印雖也掩了形貌,化成了平常小弟子的模樣,可他的氣度比之國師更似神仙,更顯巍峨。甫一入宮,仍引來很多側目。國師白狸端起神仙的架子。讓阿印低垂了腦袋,這才稍稍扳回些諦視。
床上的女人,眉眼還是那副眉眼,口鼻還是那副口鼻,烏髮還是那頂烏髮,卻隻剩了一張人皮。
九明麗嗅著氛圍中若隱若現的魔氣,這氣味兒耐久不散,想必那魔物仍暗藏宮中,田翠所言確乎有些事理。不過……
九明麗卻還是地往她噴香澎拜的脖頸子中直靠近,一股股冷氣兒噴到她皮膚上:“若怕我也剝了你,最好躲得遠一些,同她們躲在一處,或許……還能保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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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九明麗已經站在她麵前,一張平常丫頭的麵龐上,卻有著妖魔般的狠辣神采。田翠一聽到“剝得隻剩下一張皮來”,嚇得花容失容,張大了嘴巴,能塞下倆山雞蛋。
九明麗見她在抖,不由莞爾一笑,邁著輕巧的小步子,漫步著靠近樹影,嘴裡頭輕飄飄隧道:“唔,茹毛飲血之類的野事兒,我做過的很多。憑我的本領,將豐紫英剝肉剔骨輕易得很,最多一刻鐘,便剝得隻剩下一張皮來。”
“說說看。”
房間安插同其他女人普通無二,紫檀木桌椅,碧色軟紗窗,藕荷色床帳,斑斕荷香的被子。床畔一爐冰馥香,點之,通室清冷,最適合夏季室內所用。
床下小榻上,白森森的骨頭整整齊齊的堆放著,中間一個木桶,裡頭儘是從豐紫英皮郛裡挖出來的肉和內臟。一坨一坨,血糊糊的,泛著噁心人的氣味兒……
三人此時皆站在懷瑜宮中,嗅到氛圍裡一絲若隱若現的魔氣,正從豐紫英的房間中溢位。但是。這究竟是個甚麼魔,卻嗅之不出。
“哦?”九明麗挑了挑眉,湊疇昔,笑嘻嘻地問,“如何,這般信我?”
“推不推遲。與我們何乾?”九明麗道,“我留在此處,不過是要尋覓仙靈,推得越久,與我愈是無益。隻是,宮裡頭出了這麼個虐殺人類的魔物,怕是會擋了路。”
“你是如何曉得?”
田翠再撐不住,“撲通”一聲跌坐下去,兩條細腿兒軟顫軟顫的,好不幸來哉。
嗬,笑話,豐紫英恁般弱智的伎倆,還不敷她塞牙縫的。如許一個無所謂的凡人。她老早忘在九霄雲外了,若非這凡人剛巧在第四輪重新競選即將開端前死了,隻怕今後提及“豐紫英”這個名字,她連是誰都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