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木荊不知該說些甚麼,嗓子眼兒跟堵了口濃痰似的,如何也不得勁兒。
七彩鸚鵡將最後一顆葡萄吃光後,決意師法人間所謂的“狗腿子”,發憤做魔頭大人跟前兒的“鳥腿子”:“魔頭大人,瞧瞧,瞧瞧,非得是有事相求纔好聲好氣地喊‘師姐’,大人崩理他,咱吃葡萄!”
木荊出聲喊住那人。
恨過喜過以後,木荊心中疑竇叢生,太子妃剋日剛失了天孫,仙體正弱,該在天韻宮療攝生息纔是,怎會深更半夜來魔頭的地盤兒?來者,當真是太子妃?
上方高台上,七彩鸚鵡盯了那人影兒的手勢,覺著有些個麵善,可不就是這幾日讓自個兒遭罪的魔頭大人的手勢麼?
人影兒停頓了半晌,蔥根般細嫩光滑的雙手拈了個訣,將結界翻開一道裂縫,又矯捷地鑽了出來。
木荊昂開端去瞧高台,奇了個怪,他方纔清楚嗅到九明麗和那隻誇大的鳥兒在那高台上,怎的倏忽間半點兒影形也無了?莫不是終究放棄折磨他,回寢房歇息了?他又望瞭望寢房的方向,果見寢房裡亮起了夜明珠的亮光,又忽地滅了。
俄然,木荊鼻尖兒一聳,嗅到一股子熟諳的味道。他一時又恨又喜,恨的是梅魔頭硬教給他的嗅靈術忒的有效,喜的是這熟諳的味道隻屬於她――太子妃。
那人影兒滿身裹了黑乎乎的衣裙,本來窈窕的身材也裹得變了形,瞧著跟隻黑菠蘿似的。鬼鬼祟祟地在碧璽台後門那兒瞧了好一會兒,見四下無人,立時摸了摸後門。指尖紮針似的疼,那是九明麗設下的結界在作怪。
木荊有些不美意義。臉頰被火焰的亮光暉映得微微泛紅:“梅神方纔教了我嗅靈訣,以是……”
木荊為太子妃帶路,順利地穿過層層結界停滯,來到了寢房門前。
“助!”木荊還未及思慮,便聽得自個兒的喉嚨翻開,說了這麼個字眼兒。而他的小身板兒,更是先於認識,開端了幫忙太子妃的行動。
同太子墨祁做了幾萬年伉儷,彆的冇學會,這話隻說半句的本領倒是學得溜溜兒的。
第三遍了。
“太子妃止步!”木荊低喊道,“驚擾了梅神,她不會放過您呐!”
人影兒公然止了步子。調回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木荊麵前。降落隧道:“你如何曉得是我?”
不管那人是否定真是太子妃。亦不管那人來碧璽台做甚,擅闖梅魔頭的地界兒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如果擾了梅魔頭憩息,隻怕……連兜著走的命都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