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濁洞到魔都,乘坐駁獸,不過半晌的時候。大半年未見,對那娘炮小子,竟很有些馳念,馳念他被燒了鬍子時,那糗爆了的傻樣兒。(未完待續。)
“梅神,莫要再同我耍小聰明,”鶴嵐山那張儘是傷疤的臉隱在陰暗中,顯得更加詭怖,“上古驚鶴咒,你們天界除了東君,無人擋得了。你越是掙紮不肯屈就,咒鶴越是鎮靜,在你的仙靈中跳舞。及至它舞到最歡騰之時,你的仙靈同你這副凡人軀殼,將一道灰飛煙滅。”
“耳鼠。”薄唇輕啟。
隻聽得提溜著的俏女人悶聲兒一笑。緩緩抬起了頭。她的額頭涓涓地淌血花。將那張細白臉兒染得猩紅遍及,但她仍舊笑得歡顏。
鶴嵐山掐住她的後頸,提溜起來,順手往另一邊洞壁一甩。她腦門兒撞上堅固壁石,眼眶子一黑,立時昏頭轉向,隻覺身子從洞壁滾落下來,渾身的骨頭嘎嘣兒脆。唉,這具凡人的骨頭架子,扛揍力忒弱了些。
倘若統統順利,老駁現時已落入風千霽手中。
“抱愧了鶴老懦夫,長輩這廂有禮了。”
今兒這場行動,九明麗做了完整的籌辦,斂了周身氣味,歸入耳鼠體內,不會被鶴嵐山發覺。隻要端出魔尊的招牌來,號令鶴嵐山將駁獸交出來,由她帶去魔都便可。彼時,她帶著老采納傾色酒樓,至於鶴嵐山和魔尊怎的對掐,全都去他奶奶的。
她原還想說上些抱愧扳連了他的話,轉念一想,真說了,纔是傷了他。她莞爾一笑,悄悄閉了鳳眸兒,療養一二。
鶴嵐山周身隱冇在黑暗中。隻餘那雙碧藍的魔瞳尤其嶄亮,他將血魔同梅神丟在一處。兀自將耳鼠點醒。耳鼠眨巴著眼兒,似有些蒼茫,見左尊在此,又忙忙地跪下拜了三拜,控告陂羅樹和那黑石頭的罪過。
九明麗被戴上魔界特質的手銬、腳鐐,噫,另有腰銬,丟到駁獸脊背上時,腦袋裡頓時炸出一行字兒來:老魔尊的首徒,公然非同凡響啊凡響~~
“在的。”
本來風千霽也要跟來,九明麗卻擔憂老駁甫一到了陌生之處,會狂性大發。發發抵擋不住,需得風千霽來禮服纔可。
九明麗見他又開啟乾脆形式了,不免舉起銬住的手,在他肩上微微一拍:“但願是有的,我自不會等閒丟了去。”
“現在,能夠乖乖從命了吧……”
身在魔掌,心由己握。誰也作弄不得!
唔,是挺順利的,倒是對鶴嵐山而言。
耳鼠是喜了,九明麗卻在心頭大喊:糟了個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