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就有了深夜產生的那一幕。

江嶼聽她說完,內心已經震驚不已,更加懊悔不已。他向來不曉得她受過甚麼罪,最後的時候,還高高在上地指責她,他如何能這麼過分!

歸去的路上,江山主動提及了周老闆誹謗她打胎的事。

“對不起……”他緊緊抱住她,聲音嘶啞,除了這句話,不曉得還能再說些甚麼。

江山轉過身,對著孟梧桐的背影,竭誠地說:“孟梧桐,我要求你,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情。如果能夠,我但願你能分開這裡,回到上海,回到你的親人身邊去。”

說完,他不再逗留,大步分開。

母親歸天後,她花了一個暑假的時候,跟蹤阿誰敗類帶領,拍攝和彙集了很多他貪腐的證據,然後公佈到論壇上,匿名告發,終究勝利把他送了出來。那是她第一次采取背後陰人的手腕,也是從當時起,她學會了劈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

像是扣問,又像是感慨。

這事當年鬨得很大,男生的父親是黌舍帶領,不肯善罷甘休,必然要辭退江山。阿誰時候恰是鄰近中考的節骨眼,江山一旦被辭退,就意味著不能插手中考了。

“哦……不客氣。”孟梧桐的神情有些縹緲,另有些浮泛,彷彿是在跟江嶼客氣,又彷彿是在粉飾本身內心的失落。他目光一點點移到江山臉上,輕聲開口扣問:“糖糖,你……你現在好嗎?”

“我不想騙你,我對孟梧桐心存慚愧。”

孟梧桐停在他們火線一米處,暴露一抹澀然的笑意,“你們……在一起了啊……”

終究,孟梧桐抬腳往他們走了過來。他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臉上帶著淡淡哀傷的神情,目光慈悲非常,竟冇有一絲恨意,彷彿一尊能夠寬恕統統的神佛。

江山內心流過一陣暖意,對他微微一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好。”

昏黃的路燈下,一人悄悄站立在那邊,身材矗立,穿戴一身筆挺的警服,戴著金邊眼鏡,斯文儒雅的模樣。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看到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臉上的赤色一點點消逝殆儘。

江山內心很清楚,再也冇法登上舞台是母親內心一輩子的痛,固然母親從冇說過,可她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件事也成了江山內心深處永久冇法化解的恨。

“說甚麼傻話,不要你,我還能要誰?”他親親她的髮絲,柔聲說:“彆擔憂,總有體例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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