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深了,安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皇上,羊奶本就如此味道,怎可儘去?”說罷嫣然一笑,似春夏間盛放的牡丹,看得順啟帝心中一動,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方纔出去前,順啟帝將室內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後宮安穩為吾之責。那妒忌、要寵之事,我不能也不屑為之……”有如此賢明的皇後他本應欣喜,卻為何心忽的一揪。
而瑾皇後則於坤泰宮中讀《孫子兵法》數日。
隻當書案上《孫子兵法》四個剛毅楷體進入視線時,順啟帝流利的行動驀地一滯,眼瞳略縮了縮,薄唇張合,道:“瑾兒……,皇後……”
話未說儘便輕歎口氣,又道:“我又何必去與她難堪,又難為本身呢。”
而瑾皇後則於坤泰宮中讀《孫子兵法》數旬日。
罷了,罷了,都放下吧,她隻要守著大皇子,安生過她的日子便罷了。
本日是順啟帝第五次步入迎喜齋,而常常來時,皆因被迎嬪煩不堪煩,免強而入。
“下去吧。”未待宮人稟完,齊妃便揮了揮手,令其退下了。眼神略帶落寞,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也是美人一個。隻這美人卻將遲暮,花開得再美若無顧恤之人也必將枯萎老去。
“瓔珞!”未待其講完,瑾皇後便沉聲嚇道。
翌日,瑾皇後懿旨,進迎女史為迎承嫻,搬家迎喜齋中,並責成謄寫《金剛經》三遍。
說罷,便站將起來,道:“擺駕,禦書房。”
吉安輕歎口氣,小聲道:“都起來吧。”便急走幾步跟了上去。
未待瑾皇後施禮,順啟帝已然走上前來,大掌扶住她的小臂。
“瑾兒現在有了身子,莫要再行這虛禮。”說罷,攥著她的小手,坐於炕榻之上,但見榻幾上的羊奶分毫未動,便以手背觸了觸碗壁後,執起碗盞送於瑾皇後唇邊。“有孕之人喝這個最好,快些趁熱喝了吧。”
待醒來夜已入半夜,順啟帝倉猝披衣起家,奔坤泰宮而去。當見到溫和光暈中投在東暖閣窗欞上那道倩影,依如每夜等候他來時普通無二,不知為何而慌亂的心驀地安靜了下來。
“稟齊妃娘娘,自皇後有喜,連日來皇高低朝後措置了政務,便一向待在了坤泰宮中。而迎嬪娘娘身子一向不適,多有見紅,怕是……”
迎喜齋內。
“皇上……”迎嬪微欠了欠身,唇未啟,淚先垂。
瓔珞再次福了一福,躬身退出。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