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綏州,侯爺遣了孫家明裡暗裡地熬煉她,現在看來,服從甚佳,也不負侯爺的一番苦心。想來殷女人現在還不曉得在綏州如何無端端就這麼多奇奇特怪的事兒。
且一方背後是蘇將軍,另一方背後背景也不小。
“是。”
蘇將軍更氣了,怒道:“一個兩個三個都是混賬東西!你們到底知不曉得現在多少人等著抓我們家的把柄?你們倒好,老子在朝上戰戰兢兢,你們在老子背後放火!短長啊,mm年紀小不懂事,你們不教她,不管束她,還放縱她!現在還一起犯胡塗!明天西京兆尹府外跪的一地百姓,他們不是跪在地上,是跪在我們將來的鮮血上!”
窗紙被無情地甩落,一根從木門脫落的木條被緊緊地抄在蘇將軍的掌心。劈裡啪啦,啪啦劈裡,蘇家三兄弟被狠狠地痛打了一頓,質地上乘的衣裳被抽得稀巴爛,幾人手臂,肩膀,腹背十足抽出了紅痕和血跡。
馬覽聽在耳裡,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卻說此時,馬覽見到一道熟諳的人影,固然僅僅在街邊逗留了半晌,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蘇二兄常日裡脾氣就有點急,一聽到“笨拙”二字,毛孔裡的髮絲都要倒豎起來!他平生最恨彆人說他笨拙,蘇家五兄弟資質平淡,一向以來都是他的心頭病,每逢提起總要神采陰沉。現在一個戔戔開茶肆的女人竟然敢這麼說,蘇二兄氣得袖子都擼了起來,道:“你甚麼意義?”
“金升遣人來了?”
是穆陽侯身邊的人。
真的是扔根骨頭,能晃好幾下尾巴。
馬覽道:“兩人都願退一步天然是好,但此事冇那麼輕易處理。柳新,你剛上任數月,這永平的官道呐,彎曲折曲,冇這麼輕易走。”
言深說:“回侯爺的話,言默還在綏州。”
馬覽冇想到這小事兒還能讓金升出麵,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殷氏背後有金升撐著,此事想要風平浪靜地擺平生怕冇有輕易了。他當西京兆尹,最怕的便是兩方各有倚仗,事情便毒手了。
“哭甚麼哭,你要把百口賠出來才肯罷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