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刻，厚重的高門向兩側緩緩啟開，五個小丫環端著精美的瓷碗和酒罈走了出來，上麵有生果，有上好的糕點，另有讓人垂涎三尺的雞鴨肉。
老乞丐看步悠然也是一個利落的孩子，臉上不由暴露一絲笑容。
“此次是小栗子好不輕易探來的諜報，其他乞丐們都不知情，不然那裡能吃上三四塊雞鴨肉啊，一塊兒就不錯了。”小乞丐吃完最後一口肉肉，用力兒嘬著每一根手指。
“今晚就帶你去見地見地！”
現在的她腦海中不斷地迴旋著一首歌：走在酷寒下雪的夜空，賣著洋火溫飽我的夢……
來這裡十天了，固然風吹日曬，食不裹腹，但小道動靜也聽了很多，倒也不枉她做乞丐的這些日子。
小丫環們有些不捨，卻又不得不服從往回走。
好吧。
之前看書上那些穿越的女主，哪一個穿超出來不是趕上達官朱紫，或者趕上武林妙手，或者乾脆就被哪家丫環誤以為是她們的幾蜜斯……
步悠然見狀，從懷裡遞給他一塊兒，“我這裡另有。”
步悠然裹著不曉得是哪戶‘美意’人家丟出來的破布走在酷寒的街上，雪花一片片地落了下來，打在她已十天冇有打理的發上，打在她已十天冇有洗過的臉上……
步悠然聞了聞，一股淡香之氣飄入鼻端，比起她在當代喝的初級紅酒差不了太多，因而一抬頭，喝了一大口，辛辣感頓時燃燒了胃，倒也和緩了很多。
步悠然扭頭看老乞丐用心賣關子，聰明如她，順勢接下去，“這還不算？那哪種算？”
——
“這是……”
“你不吃？”
說著，又從前麵走來一個被幾個丫環簇擁的翩翩“才子”，他用心致誌地低頭喝著白瓷碗裡的東西，苗條而白淨的手指扶著碗的邊沿處，在大門兩側燈籠暗紅的光芒暉映下，披垂而下的黑髮倒多了一絲絲魅惑的紫色光芒，沿著額角天然地垂落了下來，恰好卻粉飾住了側顏，隻暴露矗立的鼻梁，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混亂，團體看去更是顯得慵懶不羈。
小乞丐白了一眼，“這些官家們那裡有這麼美意！”緩了一緩，又說，“這是他們一年一次的祭祖剩下的食品。”
“看不出你這個小丫頭也是一個小酒鬼，不過，這還真不算是真正的好酒。”
額，錯了，還是有的。
乞丐從懷裡拿出一個稍顯潔淨的白饅頭，“吃吧，填飽肚子比甚麼都強。”
“嗯。”步悠然仍然低頭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