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出來到就瞥見李蘭籍纔在快意間不遠處站著,就一雙上挑的眼睛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沈長史?”
李蘭籍歪著頭看她,像是在看甚麼極風趣的玩意,那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暢的眼神,他嘖了聲:“豈止熟諳。”他慢慢道:“我這輩子就做過一件善事...”
阿棗實在還墊了增高鞋墊,聞聲這話更覺不安,嗬嗬乾笑:“李殿下本來跟我熟諳?我如何不記得了?”
她的春閨秘戲還剩下最後一張就完工, 她畫著畫著不曉得為啥想到一招賊恥辱的後入式, 因而最後一張就畫成了一男一女在半掩的珠簾前麵嘿嘿嘿。
豈止是不好,就是殺人放火奸騙擄掠不惡不做,並且丁丁另有難言之隱,的確一人間殺器!
老張謹慎把畫稿收好, 非常痛快地把剩下的銀子給她結清, 想了想又道:“對了,我跟上頭提了提給您加銀子的事, 但這也不是筆小數量,您甚麼時候有空,我們店主想見見您。”
他伸手點著此中一頁插畫:“你們過來看,這畫上麵畫的人像不像四哥!”
說曹操曹操到,世人話音剛落,李蘭籍就帶著請柬來赴宴了,他這回打扮的閒散很多,穿了件玄青色的廣繡長袍,顯出幾分脫落不羈,脖頸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最奇異的是,他又和薛見撞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