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內心一寒,低頭不語,李蘭籍持續雕動手裡的木塊:“就算裝,也最好裝出順服的模樣來。”
阿棗這時候定然已經被帶回後周了,他聽完常寧的建議搖了點頭:“你著人籌辦東西,我要見周後主。”
李蘭籍命人買了貼巾給她換上,見她彷彿在考慮甚麼,唇角閃現一抹笑意:“你主動陪我睡一晚,我就放過你的母親兄長。”
李蘭籍俄然伸手把她拉近了些, 一手搭在她衣衿的盤扣上:“讓我瞧瞧你方纔可有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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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安慰道:“殿下,李蘭籍當初逃離就是往這個方向跑的,他帶著一群殘兵敗將想必也跑不遠,我們快馬追上去,說不定能追上。”
阿棗因為大阿姨躲過一劫,內心不免悔怨本身莽撞行事,又擔憂李蘭籍對沈家母子倆動手,整日腦汁都快熬乾了。
阿棗沉默半晌:“殿下這話我實在聽不懂,我莫非還不敷順服。”
李蘭籍在堆棧略休整一陣,遵循原樣屠了堆棧高低,阿棗悄悄把拳頭攥緊,又強自忍下了。李蘭籍以後就冇如何攔著她見母親兄長,隻不過不讓她見薛見派給她的那些人。
李蘭籍眉眼微沉,卻不想和她解釋,淡然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一試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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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見一聽就心知不好,起家道:“前麵帶路。”
中年男人麵上如千年的盤石,冷硬淡然:“殿下美意,臣愧不敢當,這一聲姑父臣受不起,還請殿下收回。”
他穿的未幾,阿棗猝不及防就瞥見他身下的模糊凸起,綠著臉死撐著不疇昔,李蘭籍直接起家要扯她衣衿,又把她打橫抱起來,一低頭卻俄然見她褲子上一灘紅印,她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這大阿姨來的也太及時了!
阿棗不想接這個話茬,目光不動聲色掠過那盞茶。
他說完點了阿棗的穴道, 從馬車的櫃子裡取出一方拇指大小的瓶子, 給她細細擦著臉, 阿棗不能轉動, 隻能拿眸子子斜他。
阿棗神采丟臉至極,下認識地伸手拍開他的手:“彆碰我, 我冇傷著。”她費解道:“你瞧著這張臉, 乾這類事不覺著彆扭嗎?”
阿棗能屈能伸,嘴角不天然地揚了揚:“獵奇啊,怕你不肯說。”
過了榮縣再走一段就是後周,阿棗心急如焚又想不出法來,不曉得是不是憂心過分的原因,下腹痠麻脹痛。今兒早晨在堆棧留宿的時候她被直接押到了李蘭籍屋裡,李蘭籍似是才沐浴過,一身素色中衣,長髮微濕,端坐於床上,見到她招了招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