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走出來嘲笑道:“抓的就是你!”
阿棗的神采很丟臉,這麼說來這間小院反而還是最安然的了,她在原地遲疑了半晌,想到沈絲絲的家裡人,還是咬牙走了出去。
但是她內心完整歡暢不起來,這幫人既然敢放了她,必定是料定她活不下去了。
阿棗內心又是一涼,喉嚨高低動了動,低著頭不敢看他,說不出是心虛還是驚駭,但有些事逃無可逃,隻能直麵了。
挖眼割舌斷手斷腳?阿棗表情沉重地點頭,薛見又進一步:“今後不準再胡言亂語。”
阿棗立即就想解釋,正對上薛見的眼睛,滿腔話堵在喉嚨口,半晌纔出了一句:“殿下,卑職真是冤枉啊,您,您,您對我那麼好,我如何會害您呢...”
她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摳著地毯:“厥後我幡然覺悟,再冇跟楚家人聯絡過了,他們偶有找我的,都被我打發還去了,這回確確實在不是我所做,我昨日被人綁架,底子不知殿下遇刺。“
她說完這些,俄然就對沈絲絲的心傷無法感同身受,也心傷起來。
平地粗聲粗氣隧道:“還冇搜身。”申妙笑道:“我你還信不過?”
薛見道:“你起來吧。”他重新到尾冇提一句平地一向嚷嚷的那封手劄。
薛見倒是冇如她想的那般憤怒,神采乃至能夠稱得上安靜了。
薛見張了張嘴,彷彿想說甚麼,又換了話頭,悄悄一笑:“不想受刑是嗎?”
申妙不接茬,笑眯眯隧道:“你放心,才乾絕頂,若你真的無事,殿下不會冤枉你的。”
阿棗冇如他想的那般把匕首刺過來,而是拿捏著匕首的柄,塞進他手裡,抿唇抬頭看著他,脖頸和咽喉暴露來,把關鍵亮在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