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女郎麵色哀慼,冷哼一聲道:“你師妹!彆說隻是傷她,我就算殺了她又如何?”
楚
楚嶽涵微抬起家,雪頸下水珠淋漓而落,身軀悄悄顫栗。
青蓮女勃然大怒,肅立雷雨之下冷冷看著楚嶽涵,倏忽間飛身而起,一掌抵在她肩頭,化作一道青光,瞬時冇入其體內。
正自斂眉苦思,耳邊恍似聽到陣陣擊水之聲,抬眸一看,虛空水影變幻,瞬息間顯出一片隱於荷渚之間的方塘來,一個膚白如雪的女子正藏在此中沐浴,一朵紅蓮花遮在她麵前,她的手常常從花瓣上掠過,滴下一串水露,又悄悄搖擺下落在她的雪肩上。
雨勢愈演愈烈,江越起家,咬牙將楚嶽涵抱緊,悄悄道:“無傘又如何?彆說是江湖雨露,就算是風刀霜劍,我也這般抱著她!”
青蓮女郎不答,觸手摸到他腰間,俄然尖聲道:“你冇中針!”
四下蓮葉扭捏,雨絲如簾,江越俄然大聲道:“你在那裡――”語畢飛身踏水,朝火線追隨而去。
江越見她朱唇已泛紫,知是冷雨澆身,酷寒非常,不由伸臂將她抱緊。
二人追逐半晌,那青蓮女郎俄然衣袂一擺,單足落於一片荷葉之上,轉過甚來凝立不動,一雙妙目冷冷諦視著他。
雨水一陣沖刷,紙傘上畫著的荷花竟比真的荷花還要清雅幽豔。
稍時,紙傘輕動,江越展開眼,見楚嶽涵正這般緊擁著他,心下又是欣喜又覺垂憐,不覺抬手撫著她的秀髮,柔聲輕喚。
俄然身後冷風一蕩,倒是那青蓮女郎不知從那邊飛來,一掌擊在楚嶽涵肩頭,幾近將她擊下水去,冷哼一聲又踏水遠去。
如此這般鬥了幾招,江越心下瞭然,本身二人現在四隻腳踏在兩根木樁上,周身儘是深水,不管如何也站不穩的。
嶽涵見他雙目緊閉,麵色慘白,彷彿已經昏倒疇昔,卻還遭禮遇襲麵,叫了幾聲喚他不醒,倉猝將紙傘撐開,遮在二人頭頂。
江越斂神肅立於一片荷葉之上,風擺荷葉,牽著他的袍角獵獵飛舞,他的人也好似飄搖在無邊碧海上普通沉浮不定。舉目四望,並不見那青蓮女郎之影,隻聞得風雨聲在周身高文,恍似六合之間到處皆風雨,心間頓生蒼茫與孤傲之感。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脫手傷我師妹?”
江越舉目望去,果見十丈外的荷渚之間,一個青裙女郎正蕩著蓮舟遠行而去,既然是對方成心挑釁,隻怕避無可避,遂道:“疇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