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炙烤了樹乾,卻聽“轟”的一聲,樹冠上升起一團血紅的雲霧,將妖皇的真身庇護此中。
俄然簾帳一動,白衣妖皇已現身屋中,美人驚坐而起,隔著薄紗帳幕與他對望。
妖皇雙眉緊蹙,臉上的神采似傷還憐,“阿誰老衲人已經奉告你,我是妖?”
妖皇抓住她手臂狠狠一拉,“呲”的一聲簾帳扯斷。
城中凶案連連產生,法師知是邪性日重的瓊花妖皇所為,是以結合傅家莊的人馬於半夜前去靜園斷其邪根,誅其靈魄。
妖皇剖開本身的胸膛,取出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對惶恐至極的美人道:“你殺了我的愛侶,我今後都不要再來見你,也不要記得你!這顆心內裡滿滿都是你,我將它剜出來,我們之間就再也冇有至死不渝!”說完將本身的心臟扔向美人。
妖皇見美人臉上淚珠混亂,甚覺心疼,走上前來想要擁她入懷,三尺之地驀地被桃木劍上紅光所罩,靈魄盪漾。
月影悄移,美人伏臥榻上,泣涕漣漣,打濕了枕畔的桃木劍。
這些日子,有多少纏綿柔情,他是妖又如何,要殺了本身又如何,本身日日夜夜欲生欲死的思念又豈是那化外高僧所能明白的?
他舉刀來刺,美人驚聲大呼,閉緊了雙目。
轉回身,見已完整規複了的妖皇,又生出一股激烈的懼意,花唇輕顫,定定地看著他。
妖皇的手越抓越緊,雌花在一旁吼怒,“殺了她――殺了她――”
雖如此說,美人卻隻是點頭哭泣,全然不在乎本身現在的處境。
自那夜後,瓊花妖皇就再也未曾呈現過,據當時一息尚存的大林寺法師說,妖皇的邪性本非與生俱來,源於愛,也終究愛,當它所愛的女子以血為祭,人間就再不具有能將它摧毀的力量,而它本身也將墮入阿誰因愛而生的真靈之界,再不肯現世。
美人見他滿臉痛苦之色,心神慌亂,躊躇好久,俄然拿起枕邊的桃木劍拋出窗外。
美人輕點頭,珠淚低垂。
相持好久,妖皇寂然間放手,美人後退幾步,扶著妝台站穩了腳,驀地抬眸,卻見妖皇將尖刀刺向本身的心臟,嚇得驚叫出聲。
拂曉之前,在餘下的人中,妖皇再次看清楚了美人,正要對她動手,卻俄然間認出了她。他走上去,與花樹下的美人雙額相觸。
瓊樹枝頭俄然飛下來無數花瓣,織連成錦,將美人的屍身緊緊纏繞,裹入花心。
“那麼那把桃木劍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