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時,打獵牙帳中響起號角聲,兩名侍衛將其請到牙帳前,在離王座三丈以外停下,但見有君王在上,眾臣卻仍忍不住交頭接耳皆在說:“本來救駕的是月麟將軍的獨子,竟然長的這般俊美!此次立下大功,不知竹君會有何誇獎?”
如此俊美又強勢的男人,令堂堂國君在他麵前衰弱不堪,固然貳心存輕瀆之意,卻畢竟無能為力。
夜郎王終究麵露憂色,揚手道:“賜座!”
夜郎王急道:“不必!良宵可貴,公子既來相陪,莫非還要孤聽一夜琴曲不成?”忽將手放在他肩上,“你想要甚麼,孤都能夠成全你!”
月夜抬眸,與夜郎王對了一眼,見其果已麵露異色,一手支頷,凝了他半晌,道:“孤春獵於野,並未曾帶公子前來,公子怎會俄然呈現,救孤於虎口之下?”
雙虎幾聲吼怒相合,前爪用力,縱身飛撲上前。
月夜淡淡道:“拯救之恩,自當以命相報。操琴以悅君,也算不得甚麼。”
“父親卻也未曾有此叮嚀,是臣本身冒然前來。”說罷拱手見禮,“臣未得傳召而入,還請竹君降罪!”
卻隻在瞬息之間,燈燭重新點亮,鳳鳴琴又響了起來,一曲接著一曲,直到天亮。
宮門翻開,月夜走了出來,明珠冠帶甚是整齊,除卻眼底頗帶怠倦之色,瞧起來並無非常。
奔馳數十丈,駿馬忽失前蹄,將錦衣男人摔上馬背。甫撐起家轉頭一望,猛虎亦於數丈以外停下腳步,似並不急著撲上來。
實在昨夜王宮當中無人不知,月夜公子入竹君寢宮奏了一夜的鳳鳴琴,除此以外並無其他。
當晚竹君寢宮便起了一陣鳳鳴琴音,那琴曲清雅雍容,彷彿迴風。
冷風幽襲,梧桐葉上的夜露落了一地,風影下月夜微微一笑,“公主乃國君獨一愛女,又怎會有性命之憂?”言罷舉步拜彆。
鳳棲梧桐下,綠湖公主握手成拳,見寢宮當中燈燭忽滅,禁不住一拳重重擊在樹乾上。
上車前,兄月明抓住他的手臂意欲製止,規勸道:“你這一去,自而後舉國高低可都要將你當作竹君的入幕之賓!”
月夜淡淡一笑,“竹君喜好,臣可再奏一曲!”
盛宴於野,有人鼓瑟吹打。
夜郎王斜倚王座,淺酌美酒。好不輕易聽他彈完一曲,見窗外夜已微涼,月明半夜,遂起家上前道:“公子之樂,果然雋雅不凡,如同雨露美酒,聞之如醉!”
是日,夜郎王春獵於王城西郊竹林圍場,有群臣相護。近午之時,單騎獵雉雞於野,卻遇猛虎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