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立在河邊,天涯正起了一輪明月,冷風陣陣,滿眼飛絮遊絲。寂靜半晌,月明不由負手悠悠感喟道:“又是一年楊花似雪!二弟,你在大漢國待了這很多年,可還記得夜郎國滿城楊花飛舞的名勝?”
她跑的緩慢,月夜喚了幾聲,她毫不睬會,隻得跟著她,跑回部落裡巫醫雲羅的茅舍前。
月明點頭,皺眉道:“事情遠比你設想中要龐大的多……那些年,我陪在阿冉身邊,見她一每天長大,麵貌也一每天竄改,變的那麼的……豔媚!這世上嬌媚的女孩原也很多,可隻要她身上的媚意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恰是這類氣味日日牽動著我的心魂,我的情感就像竄著火苗的火山,在阿誰很俄然的日子裡噴湧而出。”
他失聲大喊,雪蕊卻還是不睬睬,反而越跑越快。
隻是離了許遠即聽到一陣刀劍砍殺之聲,抬眼望去,火光已沖天而起,澎湃烽火當中,飄著的彷彿恰是夜郎國的戰旗。
月夜一口答允,心下不由嘀咕如果要緊的話該是先說了再睡,若不那麼首要,他用得著這麼日夜兼程的趕來麼?一時之間也猜不透究竟是甚麼事,搖了點頭自出營去巡查。
月明側頭看他,沉聲道:“你這麼說,便是不知她最愛楊花飛舞的時節了!”
月夜想了想,點頭道:“我記得兄長一向對大漢國非常神馳,當時還曾問過你為何要把機遇讓給我,你卻不肯說。”
耳邊忽聽月明悠然道:“六年前,大王派我爹出使大漢國,我爹本來是想帶我去,可我保舉了你,你曉得是為甚麼嗎?”
月夜此時方知啟事,有些震驚,又模糊感覺有些不當,麵上卻笑道:“能出使大漢國,是我畢生的幸事。不管當初兄長是出於甚麼樣的目標,我都要感激你將這個機遇讓給了我。想必這五年來,兄長和公主的豪情也是一日比一日親厚!”
“兄長――”月夜驚奇之下頗感欣喜,不覺站起家親身到帳外驅逐。
月夜點頭笑道:“天然記得!漫天楊花,風景是好,不過偶然見大片楊絮撲簾,倒也非常煩惱。”
“她?她是誰?”月夜不解,瞧他神采有異,猜想道:“莫不是兄長的意中人?”
月夜笑道:“兄長的武功一向賽過我!”
風為衣,夢為馬,彷彿又到了昨日遇見雪蕊的天國花叢。
月夜淺笑道:“那裡的話!此次領兵援助冉玉將軍,本是兄長這個靖國大將軍的事情,隻是你在邊陲未歸纔派了我來。兄長一起風塵仆仆,想來也睏乏了,不如先進帳裡安息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