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衣少女本來並無睡意,聽了這話,嘴角禁不住泛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那少年便俯下身,將她背在背上。

珠兒此舉清楚是要舍他,而他又有甚麼來由不拜彆呢?又如何能教她難做?

簾外模糊一陣響動,一個婀娜倩影飛撲而來,卻俄然在紗帳外頓住了腳,而後一步步後退。

小女孩兒眼睛眯了眯,大聲問道:“你又是那裡來的小男孩兒,好好的躲在樹上做甚麼?”

白承之麵色驚變,拉著她的手問道:“姑姑方纔說甚麼,甚麼行香館?”

時候還早,花圃無人,一會兒歡然亭邊的一叢紫菊後冒出一隻穿紅色宮鞋的小巧小腳,踢著一隻雉雞花翎的毽子漸漸轉出來,口裡還數著數。

白承之想了想,緩緩道:“既然一向見不到她,早去一日晚去一日也無彆離,明天一早我就走,回潁州――”

“三皇子就是我嘍!”男孩兒瞧她玉雪敬愛,眉眼如畫,心下喜好,禁不住又問,“你叫甚麼名字?”

男孩兒俊眉微蹙,暗想她才這麼大一點兒,哪兒能學甚麼輕功,但是又不忍回絕。

第二天花顏來送行,他卻轉頭淺笑道:“我不走了!我想了一晚,珠兒如許念著我,而我也絕對割捨不下她,即使是回了潁州,也會每天念著她,永無絕頂!既然如此,又何必拜彆?”

池水中心,九歲的女孩兒回眸,見三皇子已追來,皺了皺眉,轉頭再來看時,水麵上已隻剩基層層濃煙,正自悠然飄零。

“珠兒……珠兒……”帳中之人又喚了幾聲,眼角的淚水已滑落枕上,“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為何不肯出去看我?我的傷口好痛,我的心好痛,你出去看看我,好不好?”

待到了春日,他的心還是冇有回暖。

簾外之人禁不住又向前踏出幾步,伸手想要翻開羅帳,卻又漸漸垂下,搖著頭寂然後撤,幽咽道:“承之哥哥,你為甚麼要來?你不該來,不該受傷,更不該,此時現在還念著珠兒……”

他的聲音俄然落空了溫度,像冰冷的刀子一樣捅在珠兒心上,痛得她幾近昏迷。

夜晚倚欄望月,忽聽得隔河彆院裡傳來一陣陣低婉的琴鳴,異化著陣陣纖細的歌聲,“遨遊四海求其凰。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迴環疊唱,來來去去都是同一首曲子,一向彈了大半夜,白承之也聽了大半夜。

白衣少年心下大痛,皺著眉一麵抬手擦她的淚珠一麵哄道:“誰說冇有人要珠兒了?承之哥哥會喜好珠兒一輩子,永久也不會變!隻要珠兒喜好,我就永久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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